也唯有安文逸,來的次數多,人又沒成親,還是個官家女子,香餑餑一個。
安文逸也看到了斜對麵的人,衛惜玉,那個讓她動了心思又不得不強壓下去的人。
微微眯了眯眼,安文逸很快發現了異常。
這是……真衝著她來的?
“安女君這是認識?”
“火炕的事兒也聊得差不多了,安女君可以自去忙。”
安文逸挑眉,你不走?
穆汝霖穩坐如山,擺明了想要看好戲。
無法,安文逸隻能自己往衛惜玉的方向去,戲台子人家都已經搭好了,客人也已就位,她這個主角之一如何能在台下看著?
安文逸靠在一棵樹上,幽幽道:“聽聞前不久晉王殿下曾整治過玄都治安,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又固態萌發,也不知是有人敷衍了殿下的命令,還是你們這些人狗膽包天,蒙了心失了智?”
被敷衍的晉王殿下:小心眼!
石梵:不愧是安女君,一如既往敢做更敢說!
地痞惡霸們聽見有人來,按照計劃一哄而散,不過三息的功夫,現場就已剩下三人,安文逸、衛惜玉以及橙兒。
橙兒左右看了看,難得漲了智商,低著頭走到了可以看見兩人但聽不到兩人說話的位置躲著。
現在湖邊就隻有兩人在,衛惜玉還對人抱著那樣的心思,難免有些不自在。
安文逸察覺出他的拘謹,率先開了口:“我好像每次見你,你都不太好。”
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衛惜玉不知她的心思,隻中規中矩回:“女君大恩,惜玉無以為報。”
安文逸放肆地盯著人白玉無瑕的臉,輕笑:“那還是有的。”
嗯?
衛惜玉不解抬頭,但見人不打算解釋的,也不敢多問。
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衛惜玉下定決心,輕聲問:“安女君,可有、意中人?”
衛惜玉含笑,實話實說:“有的。”
衛惜玉不可置信回頭,她剛剛說的是?
“是…嗎?”
“真好,恭喜女君。”衛惜玉有點兒呆不下去了,他匆忙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場景。
眨了眨眼,衛惜玉低頭垂眸,雙手用力捏著指骨。
明明在來之前他就有預料過這句話,可為什麼親耳聽到還是會這麼難受,就算是家中父親和正君在怎麼打罵他,他都沒有這麼難受過。
他想像來之前預演的那樣從容淡定,她有意中人了,他不該……
淚水悄無聲息滑落,衛惜玉拚命忍都忍不住。
怎麼、怎麼可以……
他不想哭的,真的不想,不就是個女子,他怎麼會稀罕。
安文逸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把人惹哭了,自顧自說著:“都說救命之恩,一身相許,算上公子刻意安排的這次,不知公子打算如何還我的恩情?”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吐露情意,心裡略微不自在,隻盯著湖麵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