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時間有點兒緊,但彆的公子出嫁該有的,我都會為你準備齊全,定不會委屈了你。”
“明日定好了日子,我再帶著蜜餞來看你。”
“你乖乖吃藥,乖乖養傷,不然成婚的時候不好看怎麼辦?”
“你說呢?”
衛惜玉麵上帶笑,她說一句他點一下頭,這些就是他想要的。
安文逸眸色漸深,傷麼?
兩人待了一會兒,天色漸晚,他的身體也沒養好,需要多休息,安文逸不打算再留。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
雖然不放心,但她現在沒有理由把人納入自己羽翼下,如今能做的也隻有給他找上好的傷藥,以及查一查衛府裡的醃臢事兒。
安文逸想了許久,既然她看上了那隻狐狸,就不能讓人傷了他,就算是他的家人亦是不行。
禮部尚書府,二品大員,就算將來她們成親了,若是那位正君傳喚,礙於禮法,玉兒也要回去,這不行!
或許,她可以提前去遊學了,帶著人一起出去散散心。
這一晚安文逸很晚才睡,第二天醒來卻不見半分疲態。
先是按著穆汝霖給的信物求了一瓶上好的傷藥,又護送著阿爹去感業寺和兩人的八字、訂婚期。
好在兩人的運氣不錯,最近的好日子是在下月十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安府做好準備。
且這個時間,安家的另一個頂梁柱也趕得回來,辦一場婚禮,必不會有失禮之處。
夜晚的衛家府邸幽靜無聲。
安文逸又一次翻起了衛家的院牆,在翻的時候還在心裡暗暗警覺,日後自己買宅子,一定要買一個院牆高高的,以防登徒子爬牆。
推開窗,安文逸一躍而入。環顧一圈,發現他的兩個小侍不在,倒是床簾裡,那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撚了撚手指,安文逸心底升起一股衝動,可也知道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子而言,她如今的動作已然出格,再多做些什麼就是對衛惜玉的看輕了。
放下她特地從大佬那裡求來的藥和提前買好的蜜餞,安文逸深吸一口氣轉身欲要離開。
“安文逸?”
安文逸轉身:“我吵醒你了?”
“沒有,是我覺淺。”
不是,你說要來,所以在等你。
“你的傷如何了?”
“好多了。”
衛惜玉望著外麵朦朦朧朧的身影,突然坐起身來。
安文逸聽著裡頭細細碎碎的響動,有些心猿意馬。麵色一紅,暗暗罵了一句禽獸。
忽然,層層疊疊的簾布掀起,衛惜玉的身影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安文逸慌忙伸手接住他,一手摟著他的腰,把人往床邊帶,一手輕輕拂過他消瘦的脊背,輕聲詢問:“怎麼了?他們又欺負你了?”
衛惜玉搖頭,隻是雙手環住她勁瘦的腰不說話。
見狀,安文逸也不再問,把人在安置好,裹好被子,抱著人安慰。
之前安文逸說要來,可他等了好久也不見人,衛惜玉雖然清楚她是因為有事,因為要籌備兩人的婚事很忙,但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猜測,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才不來看自己。
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萬一她要是悔婚了怎麼辦?要是她喜歡上了彆的男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