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逸回到大堂招待客人,要不是她今日成婚,她還不知道安家有這麼多親朋好友。在場的人不少,安文逸再是高興,也架不住人多時間長,臉上的笑都有些僵了。
敬酒、被勸酒、再喝酒,一輪走下來,安文逸臉紅了,整個袖袍也被濕透了,渾身酒氣熏天。
來到最後一座,這裡都是她來到這裡後認識的好友,因為熟悉,安文逸得以坐下來休息會兒。
婁惜雪不經意間看到了她濕透的袖袍,笑了:“你這怕是喝的假酒?”
安文逸沒好氣地罵她:“等你成婚,我們再看!”
婁惜雪的婚期也快了,希望到了那時她可以照單全收!
同桌幾個成了親的人會意的笑笑,同房花燭夜呢,豈可辜負?
稍微歇了會兒,安文逸開始了第二輪敬酒。
酒過三巡,安文逸終於“暈暈乎乎”被送回了洞房。
幾個知道真相的人也跟著起身,優哉遊哉跟在身後,總算到了她們喜聞樂見的鬨洞房環節。
安文逸在書院裡一副遊刃有餘的架勢,好不容易有鬨她的機會,不鬨的人羞惱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喜歡她氣不過又打不了她們的樣子。
鬨洞房最終還是沒有鬨成,書院的幾個被她的學識折服,至於婁惜雪則純粹是拜倒在她無力之下了。
當然,這是婁惜雪看在某人今天大喜的份上放了海,不然讓她兩隻手也是打不過的。
“你用過膳了嗎?”
安文逸輕笑,果然,無論在哪裡,沒話說的時候都是用吃來打開話題。
“灌了一肚子酒水,這會兒吃不下了。”
“今日累不累?”
“不累的。”
安文逸點頭,見他還是頂著沉重的金冠,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幫他解了下來。
“怎麼不放下?看起來就好重。”
感受著脖頸後麵輕柔地力道,衛惜玉忍不住舒服的眯了眯眼。
他其實是緊張的沒有想起來。
沒得到回應,安文逸也不在意,一隻手給人按摩著,一隻手以指為梳,一點點順著頭發。
衛惜玉的頭發保養的很好,又黑又亮。安文逸挑起一縷頭發在指尖纏了纏。
見時間差不多了,安文逸開門讓外頭候著的侍從進來。
早已等候在外的王平和橙兒各自端著熱水,朝著自己的主子而去。
兩人分開洗漱,安文逸動作快些,洗漱完出來就坐在一旁,看著自己小夫郎一點一點卸去臉上的妝容。
衛惜玉長得好看,妝也隻是薄薄的上了一層。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洗過的緣故,臉上紅紅的,倒是比沒去脂粉前更像上了妝的。
人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實乃至理名言。
摩挲著剛剛觸碰過白玉的手指,安文逸作為一個正常女人,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衛惜玉被她看得害羞,在感受到人越來越放肆的灼熱,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臉蛋上的紅霞更甚。
見收拾的差不多了,安文逸揮手讓眾人退下。
起身拉著人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學過嗎?”
很神奇的,衛惜玉懂了她的問題,想到昨天樂水神秘兮兮送來的書,忍不住躲開了她的眼神,支支吾吾回她:“看、看了的。”
安文逸摟著人倒在床上,慢慢靠近他:“好,彆怕。”
“不怕的。”
衛惜玉是真的不怕,隻是因為那個人是她。
他就是有些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