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連連擺手,道:“許叔您多想了,我怎麼可能怨恨您呢?您是我拜入青嵐宗的引路人,要不是您,我這輩子都可能接觸不到青嵐宗這等修仙大宗,僅憑這一點,許叔您就是我的恩人!我是斷不可能怨恨許叔您的。”
許有才這才滿意一笑,然後歎道:“哎,我與你父親是兒時故友,我膝下又無子嗣,其實在我心中,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了。”
陸離心中冷笑連連,臉上卻顯得誠惶誠恐,“感謝許叔抬愛,小子受寵若驚。”
“你看,許叔我都把你當親人了,你還對我藏著掖著?跟你許叔說說看,你拜入青嵐宗後,可是遇到什麼大機緣了?許叔又不是外人,可以跟許叔說說嘛!”許有才笑道。
“機緣?”
陸離一副摸不著頭腦的事,“許叔指的機緣是指什麼?”
“你的那道神秘術法,看起來品階應該不低,你是從何而得?可否借師叔我借閱一二?”許有才連忙道。
陸離愣了愣,隨即將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道:“那門術法,是我在淩雲峰乾活時,淩雲峰的內門弟子楚無塵楚師兄賞我的,他還說,此術隻可讓我研習,切不可讓其他人看,要是被他知道我還把這門術法借閱給彆人看,他絕對饒不了我!”
說完,陸離苦笑道:“你看,許叔,真不是我不借,是楚無塵師兄嚴令交代我的,要不,您去問問師兄,要是他同意,我二話不說,立馬把那門術法給許叔您!”
許有才想起當日在清河鎮,那楚無塵為陸離出頭,又接著問道:“那楚無塵為何要賞你呢?”
陸離便將當日的事情告知了許有才,並道,他隻是隨意說了兩句,最後卻無心插柳柳成蔭,無意點醒了楚師兄,讓他煉器成功,楚師兄為表達謝意,這才將那門術法賞賜與他。
說完,陸離又道:“許叔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下楚師兄。”
許有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一個外門弟子,有膽跑去淩雲峰去質問一個內門弟子,說他此事是真的嗎?
見陸離神情真摯,不似作假,又不動聲色問道:“那你跟雲竹峰的柳如煙柳師姐,又是何關係?那日在清河鎮,她為何也要替你說話!”
陸離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反應了過來,“哦,許叔您說的是那事啊,原來許叔當時您要看到了,那柳師姐估計隻是單純看我在淩雲峰乾活賣力,又不惜氣力,速度快,所以這才幫我說了幾句話吧,說實話,我當時也沒想到,那柳師姐會替我出聲的。”
說完,陸離又是一臉苦笑。
“真是這樣?”許有才明顯不信。
要知道,盛傳雲竹峰的女弟子,一個個都是“嫉男如仇”,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幫一個男性雜役弟子說話?
“許叔要是不信,可以雲竹峰問下,我真沒騙許叔您,所以我剛剛也跟您說了,這三個月以來,我隻是單純運氣好罷了,並無什麼大機緣,若是有,我怎麼可能不跟許叔您說呢?”陸離神情真摯道。
許有才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離,心想都讓我去問那些內門弟子,我要是有這膽,還來問你乾嘛?
陸離的話,他自然不可能信的。
不過也知道,陸離斷然是不會跟他說實情的。
“丁原還說,我未來的機緣可能在這小子身上,我看在個屁?這小子明顯對我戒備著呢!”許有才心中冷笑道。
這時,陸離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忽然對許有才感激道:“對了許叔,我還沒感謝你晉升我為九班班組的組長呢!這樣我在廢料穀,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小領導了。”
許有才笑了笑,這是他主動對陸離釋放的一絲善意。
他也希望因此能拉近他跟陸離的距離,從而套出陸離身上的“大機緣”。
是的。
直到現在,許有才還是堅信陸離上碰上大機緣了,不然,一個五行偽靈根的廢物,憑啥三個月逆襲成為練氣期的修士,憑啥得到兩位內門弟子的青睞?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