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覺得自己沒看錯人,靖曦的確在藝術行業中樹立了很好的口碑。靖曦工作起來很拚,他的動力來自什麼?
收入明明不錯,可他出奇的節儉也常讓人想不通,有時候甚至讓人覺得過了。他對家人朋友仍然大方,但要求自己簡樸,衣食住行方方麵麵一切從簡。因為從小喜歡打籃球,以前他買球鞋花很多錢,各種款式,也喜歡收集,但現在不是必須的支出都免了。他曾經也有虛榮心,不能說現在一點都沒有,但是起碼穿衣戴帽方麵都少了很多虛榮心。
實際上,靖曦一直有一個心願。
靖曦的媽媽姓安,1號院的孩子稱呼她安阿姨或安姨。她在醫院的急診室工作很多年,她的辛苦和勞累靖曦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她有兩顆牙的位置是空著的,不過即使不戴假牙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沒人能輕易發現。她用的是活動假牙。靖曦問過她,她隻說習慣了。其實,靖曦明白,媽媽不舍得給自己裝更好的牙。看到她睡前刷牙時,也摘下假牙來清潔。靖曦心裡很不是滋味。
靖曦每每想到這裡,都覺得沒什麼是不能扛過去的,自己得自強。還有,以前安媽媽和朋友出去旅遊,靖曦知道都是參加那種戴著統一的帽子,行程緊湊,幾天幾個景點的旅行團。
2019年的3月,他對母親說:“媽,以後等我賺夠錢,我帶你出去玩,那就不是跟旅行團的旅遊了,我帶您去‘度假’。我字典裡的度假不是那麼趕時間,是真的去放鬆,不是去景點‘打卡’。”
“彆逗了,我旅遊和你說的什麼度假有區彆嗎?沒區彆,你彆太膨脹了。”
靖曦把母親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還有一個人對靖曦也十分重要,就是他的堂姐靖純。
靖曦去看姐姐的時候,姐姐跟他聊天。“你們都見不到麼?也沒聽你提起小江了。”姐姐不經意間想到小江,就問起來。
“姐,我發現,心裡越是在意她就越不想見到她,因為見到更痛苦。反而我最近除了工作,喜歡跟我的那些兄弟待在一起。”
“不太明白。1號院的朋友們不是即使見不到也常常聚會嗎?”
“無論如何,反正不想刻意見到她,順其自然。因為明明知道我們現在隻能是普通朋友,我隻能是她的普通朋友,那我選擇扮演好這個角色,當好一個普通朋友。我害怕自己老見到她,越喜歡她的話,難免越陷越深,更難過。所以就這樣了。”三次提到“普通朋友”這個詞。
“原來是這樣啊。理解,理解。”
“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就這麼辦了。甚至我會告訴自己,我沒那麼喜歡她,她的缺點那麼多,我可以一個一個數出來,幾天時間都數不完。比如她一點兒也不溫柔……但是……她知道心疼彆人。”靖曦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彆這麼傷感,來日方長。完全可以從長計議。得有點耐心,沉得住氣。不過,你的臉可又瘦了一圈兒,下次見到你,必須胖回來,聽到沒有?工作還順利嗎?”
“比以前順利一些。”
小江最近也有煩惱,和靖曦的煩惱不太一樣。2019年年初的這段時間,她的工作平平淡淡,沒有風波,也沒有飛躍。老陶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小江和李雨走不到一起去。老陶一直堅持著,但在撮合小江和李雨這件事上沒有看到任何效果。他感到這兩個人真的就是互相客客氣氣,很生分。終於,那天老陶徹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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