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
“可為什麼我在那不知是何生物的身上,感覺到的是邪氣?”
按理說,升級修煉者修煉的應該都是靈力,既然它的境界也可以升級,身上散發出的,怎麼反而是邪氣?
青蛟擺了擺了他的小蛇頭,“不止是你,連我在它身上感覺到的都是邪氣,隻不知,它一開始修煉的本身就是邪氣,還是……”
話說到此,他突然停了下來。
“還是什麼?”唐悠然抓住了他的尾音,當即追問。
青蛟暗自思忖了片刻,才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身上的邪氣是受其他事物的影響而來,倘若真是如此,那麼,連它的性子都會變得異常暴怒,極其危險。隻不知,這受的影響,是巧合,還是根本有人蓄意而為。”
聞言,唐悠然沉默了。
她低垂眼瞼,暗暗消化著他話裡的信息,好半晌,才又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那一邊靈力還在頑強抵抗的戰場,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無論如何,先去看看。”
說著,她抬腳便朝那裡走去。
等走近了,唐悠然才看清,那兩道靈力的主人,是兩個相貌俊朗的年輕男子。
淡綠色的靈力來自身穿佭紫錦袍的男子,顯然,他的境界隻比她低一點,已然達到了房宿中期。而那深青色的靈力來自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他的境界也已不低,已然達到了氐宿巔峰,相信不久就會突破氐宿境界了。
而那正和他們激戰的,竟是一頭犛牛。它通體散發出的邪氣全部凝聚在它頭上的兩隻牛角上,而後便毫不手軟的攻向敵人,那一張張大的嘴巴,還在發出“咩咩”的叫聲來。
唐悠然蹙眉凝視了一會兒戰局,便低頭看向纏繞在她腕上的青蛟,似笑非笑的說道:“等會兒我便要出戰了,你是安安穩穩的待在我頭發上,還是繼續待在手腕上,等到敵人攻來時,我直接拿你做炮灰?”
“你敢!”青蛟高昂起蛇頭,一雙黑豆子似的小眼睛直直的瞪著她。
“可打架必須得用到手啊。”唐悠然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清澈的眸子裡卻儘是促狹的笑意。
“……”青蛟頓時無從反駁,隻得悻悻的閉了嘴。
見狀,唐悠然笑意滿滿的伸手將他從手腕上抓到眼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小蛇頭,“乖~”
那語氣,儼然是將青蛟當成小孩子了。
青蛟就是有再多不滿,這個時候也隻能任由她擼直了自己的身子,再度悲催的充當起她的發簪來。
這廂,秋日晨和秋日暮兄弟倆正全力與犛牛激戰,突然,又一道深綠色的靈力加了進來,和他們一起對付起那頭暴怒的犛牛來。
那兩兄弟皆是一驚,卻也無暇去看來者何人,隻哥哥秋日晨抽空道了聲謝,“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少廢話,專心一點。”
耳畔響起一道如出穀黃鶯般清麗的嗓音,讓那兄弟二人更加詫異吃驚。他們斷沒料到,這境界在他二人之上,已然達到房宿巔峰的人,竟還隻是一介女流。
然而,雖是三人合力,但那犛牛的境界畢竟遠在他們之上,實際上,在對戰初期時便已決定了勝負。隻不過他們全都拚勁了全力,這才勉強與犛牛相互持平。
戰況持續僵持不下,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唐悠然不由大聲喊道:“青蛟,快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速戰速決。”
青蛟也正焦急的在她頭上觀望戰況,奈何他現在還不能出手,否則功虧一簣,聽到她的聲音,他連忙伸長了蛇脖子,仔細觀察起那頭犛牛來。
但見犛牛身形高大,顯然是皮糙肉厚,然後腳下的四肢卻有些不協調,青蛟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它的左後腿竟受了傷。
那傷口還未愈合,深紅的血液順著它粗壯的小腿汩汩的流了下來,染紅了它腳下的土地。
青蛟大喜過望,連忙出聲提醒,“喂,快趁機去它左後方攻擊它的後腿,它的腿受傷了。”
心頭一喜,唐悠然頭也不回的對離她最近的秋日晨說道:“你們牽住它,我去它的左後方,我們來一個前後夾擊,甕中捉鱉。”
她和青蛟的對話,秋日晨也聽了個清楚,遂,點點頭,“好。”
說罷,他加強了周身的靈力,趁著唐悠然抽身離開時,加大了對犛牛的攻擊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