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25周,容姝在醫院撞見了丈夫出軌。
身著黑色大衣高大俊美的男人護著懷裡嬌軟美麗的女孩,女孩穿著白色狐狸毛大衣,臉頰粉潤,小小臉頰裹在柔軟的羊毛圍巾,五官像洋娃娃一樣精致。
容姝攥緊孕檢單,捏得手指發白,寒風刮過臉頰,比身更冷的是心臟的抽痛。
盛廷琛遠遠看到了她,他表情淡漠,沒有絲毫被撞破奸情的羞愧,他親自替女孩兒拉開了車門,神態溫柔。
高高在上冷情的上位者,原來也有如此嗬護溫情的一麵。
女孩兒似注意到了容姝,她動作一頓,先是疑惑看了一眼容姝,然後對著盛廷琛,問道:“那位阿姨怎麼一直看著你,琛哥你認識她?”
寒風呼嘯在耳邊。
容姝不知道女孩兒對著盛廷琛說了什麼。
但她卻從女孩的口型判斷出了“阿姨”二字。
阿姨?
應該是稱呼她的。
容姝心中苦笑。
她今年才24歲。
不過本就微胖的身材加上普通的樣貌,裹著黑色羽絨服戴著黑色的毛線帽子,快孕晚期的身體臃腫笨重,加上她麵容憔悴,的確像三四十歲的老女人,哪裡比得上年輕靚麗的少女。
盛廷琛護著女孩兒上了車,最後連一個眼神沒有留給容姝便跟著上了車。
容姝渾身僵硬站在原地,看著車輛駛離的車影。
他和盛廷琛結婚剛滿六個月,奉子成婚,這段被迫的婚姻,對於盛廷琛來說是他人生的汙點,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脅迫他的手段工具。
他恨透了她。
而她暗戀了他八年,但容姝深知自己根本配不上他,隻有不斷努力學習,將他當作自己人生理想的目標追隨他的腳步。
終於她如願以償,成為了他的助理,能近距離站在他的身邊。
那一夜摧毀的何嘗是盛廷琛,更無情地撕碎了她在他麵前所有的驕傲和尊嚴。
她永遠忘不了事後,他盯著自己嫌惡的眼神,像是觸碰到了什麼惡心的臟東西。
她跪倒在地卑微的解釋。
卻被男人無情地一腳踢開,“滾!彆在讓我看到你這張讓人作嘔的臉。”
所以隻有那樣漂亮美麗的女孩兒才配得上他。
一滴熱淚從眼角滑落,緊接著小腹一陣抽痛,她忙伸手扶著小腹,一手撐著一旁的石柱。
經過的護士瞧見了她,趕忙上前扶著她,帶著她去了就診室。
她隻是因為情緒波動動了胎氣。
等緩和過來。
容姝便離開了醫院,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獨自開車回到了淺水灣。
這裡是盛廷琛的彆墅。
盛老夫人安排了盛家老宅那邊有經驗的保姆照顧她。
此時。
照顧她的兩個保姆像彆墅主人一樣坐在暖氣充足的客廳內享受美食談笑風生。
保姆聽到動靜。
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見容姝回來。
其中一名保姆起身走上前,詢問道:“孕檢結果如何?”
傲慢的態度輕蔑的口吻,不知道還以為保姆是她婆婆。
說是照顧她的保姆,卻更像是來這裡監視她當主人的。
容姝隻是冷冷淡淡看了一眼保姆,沒有理會,徑直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保姆不滿地皺了皺眉。
“我問你話呢?”
容姝依舊沒理會。
保姆看著容姝的背影,呸的一聲,“跟個肥豬似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盛家少夫人,裝什麼裝。”
容姝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內心空虛茫然。
不管是盛廷琛還是盛家都看不上她這個兒媳。
盛老夫人做主讓她和盛廷琛領了證。
不過也是因為盛老爺子病重,她恰好懷孕找上門,為了給盛老爺子衝喜,才安排兩人結婚,雙喜臨門。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衝喜的緣故,盛老爺子的病情逐漸好轉。
盛老夫人對她的態度才有所改觀。
但盛家其他人對她依舊充滿不屑。
今天她去醫院做檢查也是為了確定她肚子裡孩子的性彆,是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