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琛是單獨住在外麵?
想到這種可能性,容姝心底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受,但她承認知道兩人沒有同居,心底竟然升起更多的還是那點慶幸。
覆在小腹上的手不由收緊,唇角勾起一抹苦澀自嘲的弧度,她到底還在期盼什麼。
想到那兩次碰到安清月的哥哥,看上去的確是更加明事理的人。
看到前麵地鐵站。
她對著司機道:“麻煩前麵地鐵口停車。”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盛廷琛對著彆的女人這樣溫柔,不如將空間單獨留給他們吧。
司機透過後視鏡往車後看了一眼,在觀察盛廷琛的反應。
盛廷琛安撫了安清月一句,掛了電話。
容姝側眸看著他,道:“我會在家裡養胎直到生下這個孩子。”
你也可以安心回家住了。
這句話容姝心底隻是默念出聲,沒有說出口。
原來和她待在一個空間讓他如此反感,回想曾經從頭到尾盛廷琛對她都沒一個正眼,所以她的卑微討好,為了那點點的虛榮,卻讓自己徹頭徹尾成為了一個笑話而已。
盛廷琛看了一眼容姝便收回視線,表情淡漠,道:“隨便你。”
車緩緩停在地鐵站路口。
容姝推開車門,緩慢移動身體下了車,下車的一刻,呼嘯的冷風迎麵而來,吹紅了她的眼眶。
她朝著地鐵口走去,身後的車沒有任何停留地啟動緩緩駛離。
容姝腳步不由一頓,她仰著頭,任由冷風拂過麵頰,吹得她鼻尖發酸,深呼吸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地鐵。
回到家。
容姝隻感覺整個人都很疲憊。
裴蘭華給她打了電話,提早備好了熱水給她泡腳。
回到家。
容姝儘量讓自己保持好心態,不想讓父親他們擔心。
泡著腳,容姝感覺身體舒緩了不少。
這會兒一家人就坐在客廳內看著電視。
氣氛溫暖。
容姝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陪著父親他們聊了會兒,十點左右便回了房準備睡覺。
忽然想到什麼。
她坐在床沿,從包裡拿出老夫人給她盒子,打開是一枚玉麵佛,一眼看著價格就不便宜。
她將盒子放在床頭櫃,又拿出老夫人送給自己那枚玉鐲看了看,想到老夫人今天的態度,倒像是有意給她和盛廷琛製造機會。
盛老夫人對她的態度的確轉變了很多,當然她心底其實明白僅僅隻是因為孩子,不是因為多看重她。
放回玉鐲時,看到抽屜裡那枚澳白珍珠,她拿了起來看著,如今仔細一看,這珍珠好像有一點瑕疵在上麵。
默了一瞬。
她沒再多想,將珍珠放進包裡,留著隻會覺得膈應,還是找機會還給安清月。
翌日。
周一。
今天是最後一天交接工作。
高層一早開了一場大會。
當然這已經跟她這樣馬上離職的小職員沒有多大關係。
然而一上午早會結束後。
整個公司的氣氛變得不對勁起來,像是一層濃密的烏雲籠罩在公司上空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容姝去茶水間接水時,聽到議論。
“中遠海投的案子被榮恩資本拿下了,將近三百億的大盤,損失可不小,盛總發了很大的火。”
“……”
聞言。
容姝接水的動作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