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玉錦軒還興致勃勃的,還沒站過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有些頂不住了,膝蓋開始發酸,後背也像墜了塊石頭。
隻是阿姐還從沒房間出來,他也就隻得咬牙忍著。
“腰再挺直些。”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玉錦軒條件反射的,把佝僂下來的腰,又挺了挺。
也是這時才發現,玉紫舒從房間裡出來了,她已經換了身利落的短打,長發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後,晨光落在她臉上,能看見下頜線清晰的輪廓。
“站樁是根基,基礎不打好,往後學再多的招式也隻是個花架子。”
玉紫舒走到他麵前,屈起手指在他後腰敲了敲。
玉錦軒下意識的繃緊脊背。
玉紫舒見自家二弟,又站老實了,就轉身進了灶房,打算洗漱一番,再做一些吃食。
玉紫舒才把麵和好,玉母也起來了,就見站在莊子上的玉錦軒,一臉新奇的開口。
“哎喲!老三,挺早的嘛,我還以為你姐說你要練武是鬨著玩的。”
昨天玉紫舒打樁,玉父玉母也是知道的,問了一下是乾什麼的,得知是給玉錦軒練武用的時候,他們並不看好經常睡懶覺的老三。
沒想到,老三如此執著,為了練武,竟然還真能在卯時醒來。
玉錦軒此時全身已經麻木的不想說話,隻得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家母親。
“你可彆看我,既然決定要練武,就要有練武的精神。有”玉母愛莫能助的說了一句,就轉身也進了灶房。
“沒想到那小子還真能起得來。”
玉母見玉紫舒在做饅頭,洗洗手幫忙一起做早餐,手上不停,嘴裡調侃著說道。
“二弟很好,他能堅持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也對,整個家裡就他不省心,能有一技之長也好。”玉母感慨。
隨著時間的推移,玉錦軒感覺到膝蓋的酸痛漸漸變成了一種溫熱的麻意,順著腿骨往上竄。
就在他整個人已到達極限之時,玉紫舒終於從灶房出來了。
“可以了。”
僅僅三個字,如蒙大赦,玉錦軒僵硬的從木樁上下來,下一秒幾乎整個人就想癱坐在地上。
玉紫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剛站完樁,不能馬上休息,先在院子裡走兩圈。”
玉錦軒隻得就著自家姐姐扶著自己的力道,開始在院子裡踱步。
“阿姐,我練這個還要多久啊?”
玉錦軒生無可戀的問道,他也沒想到練武這麼辛苦,剛才他差點就放棄了。
隻是想到在侯府時阿姐的表現,以及阿姐身上湧現出來的那股難以言說的悲悸,他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大哥都可以通過讀書,給予家裡庇護,他也想通過習武能夠給家人庇護。
即便是阿姐並不需要。
“這就不行了?”玉紫舒反問。
“習武要靠日積月累,持之以恒。你要是覺得撐不住,現在就可以回屋睡覺去。”
“阿姐,我沒有,我就是問問。”
玉錦軒立即反駁,生怕晚一秒,阿姐就不教他了。
早飯過後,玉紫舒就嘗試著煉製低配版鍛體液,這裡沒有煉丹爐,玉紫舒就隻得用家裡熬藥的罐子。
裝備雖然粗糙了些,好在低配版的鍛體液還是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