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魯智深、青麵獸楊誌、行者武鬆,戰力都是一等一的強悍。
一旦處理不好跟武鬆的關係,導致二龍山集團跟他有所隔閡的話,他招安的籌碼,無疑是少了很多。
想到這裡,宋江繼續擺出標誌性的假笑,笑聲分外刺耳:“剛才是哥哥喝多了,讓樂和唱著玩玩兒的,招安這種大事兒,須待從長計議才行啊...”
說完,搖搖晃晃的,朝著“忠義堂”牌匾下的椅子走去。
不料,武鬆氣勢逼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宋寨主,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招安這件事,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一定不會參與。”
“不僅我不會參與,我二龍山的弟兄,也不會參與!”
說罷,武鬆一雙虎目,掃視二龍山集團的一眾頭領:“各位兄弟,我武鬆不想招安,不想給皇帝老兒賣命,你們呢?願意跟我武鬆走的,咱們一起回二龍山。”
“如果想留在梁山,博一個前程的話,我武鬆也絕對不勉強。”
說罷,一把抄起桌麵上放著的雪花镔鐵雙刀,單手握著雙刀,刀尖直指李逵:“如果有哪位,看我武鬆不順眼的,大可以來賜教幾招。”
武鬆的這番表態,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原本以為,武鬆不過是耍耍脾氣,不願意招安罷了。
現在看起來,武鬆這是準備脫離梁山,回到二龍山?!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
武鬆所在的二龍山集團,實力極強,又極為團結。
武鬆這麼振臂一呼,搞不好還真有人響應。
果不其然,武鬆話音剛落,金眼彪施恩就第一個站了出來:“小弟願意追隨哥哥,哥哥去哪兒,小弟就去哪兒!”
說著,將麵前的酒碗狠狠摔碎,站在了武鬆的身邊。
“灑家也不想招什麼鳥安!”
“這大宋朝廷,哪有一個好人?灑家不過為金翠蓮出頭,打死了個賣肉的鄭屠,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讓灑家再跟那群搓鳥天天朝夕相處,灑家不如回二龍山落得個清淨!”
說著,抓起桌上的水磨禪杖,站在了武鬆的身旁。
青麵獸楊誌看著宛如兩尊鐵塔一般的武鬆和魯智深,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無比的惆悵。
他出身名門,乃是楊家將的後人,也曾經希望,能夠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拚出功名,不辱沒了祖先的威名。
可現實,卻給了他殘酷的重擊。
丟失花石綱,沒了功名,賣刀錯殺牛二,成了欽犯。
好不容易又求到了一個押運生辰綱的差事,被晁蓋、吳用搶了,被迫落草為寇。
他都已經認命了,宋江又三天兩頭提出招安,讓他心裡癢癢的。
直到剛才,武鬆和魯智深一番話下來,將他心裡的火焰,完全澆滅了。
是啊,朝廷腐敗,皇帝昏庸,哪還有出頭的希望?
而且,在二龍山的時候,魯智深和武鬆待他不薄,親如兄弟,他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背叛兄弟?
咬了咬牙,楊誌站起身來,跟武鬆、魯智深站在了一起。
另外一邊,宋江和吳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驚駭的味道。
今天樂和唱曲兒,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想用這種方式,試探一下梁山眾頭領對招安的態度。
卻不曾想,武鬆的反應如此激烈。
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梁山泊將會麵臨分裂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