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兄弟!”
“武鬆兄弟!”
聚義廳內,魯智深、楊誌等人,紛紛站起來,給武鬆施禮。
武鬆這段時間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們大為震撼。
以步將的身份,硬剛梁山馬軍五虎將之中的三個,打傷一個,打跑一個,打殘一個。
這份戰力,即使武鬆現在提出,想當這二龍山的主人,魯智深也不會有二話,肯定直接就退位讓賢了。
然而,武鬆卻並不打算這麼做。
一來,在他上二龍山之前,魯智深已經是二龍山的寨主,對他一直也非常照顧。
二來,現在剛剛展露了身手,就逼迫魯智深退位,有些操之過急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過段時間,魯智深自己提出退位讓賢,他再推辭兩波。
這一手,還是從宋江那裡學來的,好用的很呢!
“各位哥哥。”
武鬆跟幾人一一見禮,然後在第三把交椅上坐了下來。
環顧四周,見其他人都在等他開口,武鬆直接說道:“之前事發突然,也沒有時間跟諸位細說。”
“招安一事,實屬是給朝廷當打手。各位須知,狡兔死,走狗烹。隻要招安,朝廷必然讓咱們去攻打其他的義軍。”
“所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武鬆話音未落,魯智深就有些急了,擺了擺手:“二郎兄弟,彆說那些文縐縐的話,灑家聽不懂。”
“你就說,怎麼乾就完了!你是二龍山的當家,灑家和幾位兄弟,肯定支持你!”
見魯智深如此爽朗,武鬆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的意思是,造反!”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半晌,魯智深才哈哈大笑著,問:“二郎兄弟,你該不會是喝多了吧?造反?那咱們現在是在乾什麼?”
“嘯聚山林,劫富濟貧,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難道不是在造反嗎?”
聞言,武鬆搖頭。
“哥哥,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咱們現在,打家劫舍,劫富濟貧,頂多算是落草。”
“而我的意思是,積蓄力量,推翻大宋朝廷的統治,那才叫造反!”
武鬆話音剛落,秦明當即拍案而起:“姓武的!你答應過我,有生之年讓我重新披上官袍的!”
武鬆大笑:“推翻宋朝統治,建立新的政權以後,秦將軍想要什麼官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二郎兄弟,你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驚人了...要知道,大宋朝廷可是有上百萬兵馬,戰將無數。咱們二龍山兵少將缺的,怎麼是大宋朝廷的對手?”
“還有,咱們在這兒當山大王,不好麼?非折騰著造反乾什麼?”
武鬆搖了搖頭,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惋惜:“想我兄長武植,老實本分,隻想著賣炊餅養家糊口,卻因為妻子長的太過於標誌,被那西門慶害了性命。我武鬆窮儘心力,破了案子,縣官卻不肯將凶手緝拿,是為了什麼?不過是他有錢有勢罷了!”
說罷,眼光逐個掃過在場眾人:“那金翠蓮父女,隻想著賣唱謀生,安葬母親和妻子,卻被鄭屠欺騙,欠下巨債,被占了身子不說,還得賣唱還債。哥哥不過打死個這樣的雜碎,卻落得個削發為僧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