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以後,武鬆站起身來:“拿地圖來!”
很快就有嘍囉將二龍山周邊的地圖呈給武鬆。
武鬆將地圖鋪在桌子上,食指在地圖上劃過,其餘眾頭領看著他的動作,不敢吭聲,靜靜等著他發話。
武鬆的手指,在地圖上連續敲擊三下:“依武鬆之見,童貫兵敗被殺的消息定然不會傳的那麼快...我等帶著降兵,兵分三路,星夜兼程,分彆趕往青州、莒州、安邱。”
“假借童貫之名,賺開城門,奪下這三座城池!”
眾頭領們聞言,又是高興,又是惶恐。
他們當中,不少人是綠林出身,哪懂什麼行軍打仗?
乍一聽,武鬆居然準備一次性攻打三座城池,有些慌亂。
“二郎兄弟,這能行嗎?”
“莒州、安邱倒是好說,青州可是朝廷重兵把守之地,一旦攻擊不順,可就糟了...”
武鬆一掌拍在桌子上,語氣堅決:“與其坐失良機,不如主動出擊!”
隨後,轉頭看向盧俊義。
“盧員外,你帶領林教頭、呼延將軍、楊製使、史大郎並三萬降兵,本部兵馬五千,前去攻打莒州!”
“關將軍,你帶張清兄弟還有劉唐兄弟、朱仝兄弟幾人及降兵三萬,本部兵馬五千,前往安邱,假借童貫敗軍之名,賺開城門,拿下安邱!”
“武鬆親自帶秦統製、魯提下前往青州!那慕容知府殺了秦統製全家,也該讓他血債血償了!”
話音落下,武鬆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秦統製呢?”
......
白虎山附近,小山坡上。
宋江哭天搶地,哭了半晌,嗓音嘶啞,雙眼通紅。
吳用、孔明孔亮兄弟在一旁勸慰。
半晌,宋江擦了擦眼淚,看向吳用:“軍師,我等已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往後的路,可以說是步步殺機,處處驚險。”
“朝廷現如今恐怕是不會再招安我等了...莫不如尋一險峻之地,自立為王,招募英雄豪傑,待到時機成熟,再行為國效力之舉?”
吳用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哥哥說的輕巧...我等現如今勢單力孤,就算拉起來一支隊伍,也入不得朝廷法眼了...”
宋江聞言大怒,站起身來,右手高舉:“憑我山東呼保義,及時雨宋江的名號,振臂一呼,應者雲集!怎麼會拉不起來隊伍?”
“你莫要忘了,梁山泊有當日輝煌之景象,是拜誰所賜?我,是我,是我宋江!”
旋即,宋江的頭垂下,掩麵大哭。
他把梁山壯大了不知道多少,卻被武鬆全盤接手。
這就好像,辛辛苦苦做道菜,還沒等品嘗,被彆人搶走一般...
他也知道,要想再打造一個梁山泊出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軍師,要不咱們去投靠武鬆如何?憑我宋江的威望,用不了多久,眾位兄弟還是會歸心於我,到時候...”
吳用將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般:“哥哥莫要忘了,那武鬆為人睚眥必報,我等多次設計於他,若是見到他,恐怕連話都來不及說,就會被他砍了!”
宋江脖子上瞬間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仿佛武鬆那鋒銳的戒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
縮了縮脖子,宋江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依軍師之見,該當如何?”
吳用站起身來,看向北方,語氣蕭索:“吳某以為,為今之計,應當北上,投靠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