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孔亮兩兄弟坐在宋江身旁,勸道:“師父,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投了那田虎,至少不用擔心被武鬆斬殺了!”
“假以時日,東山再起,將那武鬆剖腹取心,祭奠李逵哥哥和王英哥哥等枉死的弟兄,豈不美哉?!”
宋江此時,已經呆呆的坐在石頭上,目光呆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宋江站起身來,整個人像是蒼老了數十歲一般,黧黑的麵龐上,浮現出深深的皺紋...
“唉...”
歎息一聲,宋江緩緩開口:“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北上,投田虎吧!”
孔明孔亮大喜,趕忙雇傭了一輛馬車,先請宋江、吳用上車,再小心翼翼的將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根的戴宗抬上馬車,從附近鎮甸擄了一個大夫,驅車北上,投奔田虎去了...
......
安邱縣。
關勝、張清等頭領率領三萬降兵並五千二龍山嘍囉,換上官軍服色,來到安邱城下。
此時,正是深夜。
關勝提刀縱馬,來到城下,放聲大喊:“某乃童樞密座下,汝州兵馬都監馬萬裡!有要事通傳,讓你家將軍速速來見我!”
城上的官軍聽到,揉著惺忪睡眼,手持火把,向下看去,隻見下方兵馬不下數萬人,皆是官軍服色。
最前方一個手拿大刀的大漢,手中舉著一枚兵符,頓時信了一半。
趕緊跑去稟報。
此時,安邱縣守將劉義,正抱著他新“娶”的第十八房小妾睡的正香。
驟然聽到叫門聲,劉義心中不悅,抓起床邊矮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向房門:“大晚上的,叫魂兒呢!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前來稟報的士兵也知道自家守將脾氣不好,趕忙說道:“外邊來了一彪軍馬,說是童樞密麾下,汝州兵馬都監馬萬裡,有要事要見將軍!”
劉義聞言,雖然不悅,但也知道自己區區一個縣城守將,童貫和馬萬裡他哪個都得罪不起,不再囉嗦,將床頭掛著的衣服取下,胡亂穿好就準備出門。
突然,他停了下來,喃喃自語:“聽聞童樞密親率大軍攻打二龍山,想來是攻擊不順...讓我去相助的...我要是這樣出去,恐怕會被責罰。”
想到這裡,劉義將牆上久已不用,已經有些落灰的盔甲取下,穿戴整齊,將佩劍彆在腰間,拿起他那把已經有些生鏽的大刀,走出大門。
兩個親兵匆匆跑來,躬身施禮:“將軍有何吩咐?”
劉義冷冷的看著兩個親兵,右手抬起,食指指向一個親兵:“你,去傳令所有士兵,立即到城門口集合,迎接馬將軍!遲到者,殺無赦!”
食指一動,指向另一個:“你,把我的馬牽過來!”
兩個親兵不敢多言,趕忙照辦。
不多時,被派去牽馬的親兵牽著一匹棗紅色,有些肥胖的戰馬回來。
劉義翻身上馬,直奔城門。
在他身後,一千多士兵已經集結完畢,手忙腳亂的朝著城門跑去。
劉義叫開城門,縱馬出城,拱了拱手:“不知道哪位是馬將軍?”
就在此時,關勝一催座下赤兔馬,手中青龍偃月刀揚起,眨眼間到了劉義跟前,一刀劈下:“這裡沒有馬將軍,隻有關將軍!”
劉義被一刀兩斷,至死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關勝舉起偃月刀:“你們的守將已經死了,趕緊投降,饒爾等不死!”
眼見劉義身死,安邱守軍頓時大亂,紛紛跪倒在地。
關勝、張清等人縱馬直入安邱。
關勝捋著長須,心中無比高興。
“二郎兄弟這計策真是不錯...這麼容易就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