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金印不是恥辱,而是我的來時路!’”
魯智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連聲叫好。
楊誌默然不語,隻是輕輕揉搓臉上的那道金印,仿佛要將其搓掉一般...
聚義廳內,其他臉上有金印的頭領,也都紛紛點頭。
梁山眾頭領當中,有金印的不在少數,大部分都是被冤枉的...極少數的,比如前寨主,殺了自己的外室...
“寨主!你說得對!有金印的,不一定是壞人,朝中那群撮鳥,可有一個臉上有金印的?”
魯智深攬住武鬆肩膀,語氣激動。
他跟武鬆相識較早,對於武鬆過往經曆,可以說是非常了解。
武鬆的兩道金印,一次是兄長枉死,衙門不予理會,武鬆為給兄長武植報仇,殺了西門慶和潘金蓮,刺配孟州。
另一次,是因為受了張都監陷害,從孟州刺配恩州。
這兩次,換做任何一個血性男兒,都免不了!
武鬆正了正顏色:“這些年來,武鬆扮做頭陀,不人不鬼的活著,宛如行屍走肉。
現如今,武鬆想通了...這世道不公,就推翻他!這次去取銀子,我武鬆就要讓他們看看,他們所謂的賊配軍,照樣可以讓他們害怕、恐懼!”
聚義廳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無數頭領,為武鬆呐喊、喝彩。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被這該死的世道逼迫,不得已上梁山落草。
隨後,武鬆讓人準備了十輛大車,帶著數十名精壯的軍士,浩浩蕩蕩直奔東京城。
......
另外一邊。
張叔夜和宿太尉見麵之後,宿太尉提出,讓張叔夜進城歇息。
張叔夜卻搖了搖頭。
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鈕文忠儘起精銳,攻擊東京城。
他的糧草輜重在哪?後勤給養在哪?
如果將這些繳獲的話,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現如今大宋積弱,任何一分助力都是好的。
這話一出,倒是提醒了宿太尉。
他也沒有見到鈕文忠的糧草輜重!
想來,應該還在軍營當中。
張叔夜轉身,喊了一句:“康捷!”
身高六尺,宛如病鬼的康捷一陣風一般衝到他身旁,拱了拱手:“太守大人,有何吩咐?”
“去探查一下鈕文忠大營具體位置,探聽到消息,立刻回報!”
“得令!”
話音未落,康捷的身影,已經飄出去數百丈之遠...
“真神人也...”
宿太尉看著康捷,不由感歎:“昔日梁山有個神行太保戴宗,日行八百裡,我看這位兄弟...”
張叔夜自豪的摸了摸胡子:“康捷的神行法,日行一千二百裡!”
“他本是老種經略相公麾下,老種經略相公得知我要南下打方臘,特意將他調到我帳下聽用。”
宿太尉驚的合不攏嘴...
乖乖...戴宗日行八百已經夠離譜的了...這康捷,一千二百裡?
這簡直是天生當斥候的料子啊...
片刻之後,康捷回返,告知張叔夜,鈕文忠的糧草、輜重還在營地,守軍數量很少,約莫隻有幾千人。
張叔夜聞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