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張乾辦的右臂,被盧俊義斬落,鮮血如注...
盧俊義劍光連閃,又將張乾辦的左臂、雙腿斬落。
“在你的血流乾之前,好好懺悔你的過錯吧!”
盧俊義說完,舉起長槍:“這個狗官馬上就死了!放下武器投降,饒你們不死!”
正在戰鬥的官軍聞言,紛紛丟下手中武器...
盧俊義讓士兵將他們都給捆了,扯下衣襟,蘸著鮮血,寫下了一封書信,讓康捷幫忙,轉交給莒州的呼延灼。
康捷接過,鄭重的揣進懷裡。
......
鄆城縣。
這裡距離梁山泊很近,隻有幾十裡的路程。
也是宋江、晁蓋等人的老家。
幾輛馬車,緩緩前行。
其中一輛馬車中,張叔夜臉色陰沉,黯然不語。
鄧宗弼、辛從忠幾人坐在他身旁,不斷勸說:“老爺,形勢比人強,該低頭低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日先與那賊寇虛與委蛇,答應上梁山。咱們不過是兵敗被擒,他日官家大赦,還是有機會官複原職的...”
聞言,張叔夜長歎了口氣。
哪有那麼容易啊...
他是忠誠,不是傻。
身邊不少老兄弟獲罪之後,也得到了大赦的機會。
可要想官複原職,可沒那麼簡單...
得需要銀子,上下打點,還需要不斷伏低做小,說好話、賠笑臉才行...
而這些,都是他張叔夜欠缺的。
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他張叔夜都解決不了。
能靠彎腰得到的機會,他張叔夜都彎不下去。
可是,他世代忠良,實在是不願意玷辱了先人名聲,到這梁山泊落草為寇。
哪怕是寄居一段時間,他都覺得有辱先人名聲。
......
梁山泊,聚義廳。
魯智深身穿一身肥大的僧袍,坐在交椅上。
其餘頭領分坐兩旁。
時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聚義廳。
他盜賊出身,走路沒有聲音,宛如一隻貓一般。
朝著魯智深拱了拱手:“魯寨主...息堂下屬探聽得知,武寨主已經到達鄆城縣附近,想必用不上半日,便可回到梁山泊...”
“好!”
魯智深騰身而起,右手一把抄起那根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禪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磕。
巨大的聲響,在聚義廳內回蕩,將其他頭領們的聲音全部壓下,數十道目光,都看向了魯智深。
“寨主跟史大郎,肯定是帶銀子回來了...立即通知夥房,殺牛宰羊,把庫存的美酒都拿出來...灑家要給寨主和史大郎慶功!”
正說著,兩道不爭氣的水流,從魯智深嘴角流出...
兩旁的頭領們,發出一陣哄笑。
大家都知道,給寨主慶功,不過是借口罷了...
魯智深這是想吃酒了...
魯智深絲毫不以為意,胡亂用僧袍擦了擦嘴角,大踏步走出聚義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