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支兵馬由遠及近,殺向濟州城。
為首一員大將,手握雙鞭,胯下一匹踏雪烏騅馬,身旁一杆大旗,上書“呼延”兩個大字...
......
梁山泊,聚義廳。
武鬆坐在交椅上,目光掃視分彆坐於兩側的其他頭領。
“眾位兄弟...”
武鬆頓了頓,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道:“今日,濟州太守張叔夜麾下,將領康捷來報,說是那皇帝老兒,將張叔夜麾下幾個將軍,還有兩個兒子都給刺配了...”
“康捷求我,救下這幾人...眾位兄弟,意下如何?!”
聞言,阮小七第一個站了出來,大大咧咧道:“寨主,張叔夜那老頭兒,好不曉事理!被寨主您生擒,饒了他的性命,兀自死硬,不肯降服。”
“照俺說...管他作甚!不如將他一刀殺了,再讓他的兒子、部下都死球了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引得其他頭領哄然大笑。
“灑家不同意!”
魯智深“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鄧宗弼是灑家的朋友,他跟那幾個被抓的撮鳥,同氣連枝,情同兄弟。”
“不看僧麵看佛麵,灑家不能看著他的幾個兄弟死了!”
阮小七被搶白,很是不服氣:“魯提轄...你既然衝著朋友義氣,要救人,就自己去!多帶一個人,不算好漢!”
張青、孫二娘、施恩等原屬於二龍山的頭領們,聞聽此言,紛紛不乾了:“我等願意追隨哥哥,前去救人,雖死無悔!”
“史家兄弟,你怎麼不去?”
阮小七見史進一直沒有動靜,眼珠子一轉,趕忙問道。
史進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口的將碗裡的酒喝光,酒碗則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史進站起身來,朝著武鬆拱手施禮:“寨主,那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乃是史進的恩師。”
“史進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將他救出來!今日此來,是為了跟寨主辭行的!”
眾人這時才發現,史進身上,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平素慣用三尖兩刃刀,則是放在身旁。
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肅靜!”
武鬆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各位兄弟,聽我一言!”
聚義廳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武鬆,等著他發話。
就聽武鬆開口道:“張叔夜這老頭兒,頑固不化,又臭又硬乃是實情,但其麾下八大雷將,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個個實力非凡,恐怕不弱於昔日梁山五虎將。”
“我等正是求賢若渴之時,怎可放著如此人才而不用?”
“若是將張叔夜收服,他麾下八大雷將,兩個兒子,必將為我梁山所用!”
這話一出,下方眾多頭領,紛紛點頭。
八大雷將的威名,他們是聽過的...就比如最近常來梁山的這個康捷,一手神行法,比之昔日戴宗,恐怕還要快上幾分...
其餘眾人實力,可見一斑。
然而,這還沒完,就聽武鬆繼續說道:“張叔夜對大宋忠心不二,若是將其招降,其餘忠心於宋者,騎牆不定者,定會望風而降,免去無數刀兵...”
在武鬆印象中,當初張飛下巴郡,連下七十餘城。
除了張飛的勇武之外,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被他義釋的嚴顏,依靠過人威望,施展的那一招彆天嘴:“我都降了,你憑什麼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