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十兩黃金,買你的命!”
魯智深聞言,精神大振,顧不得牛肉和酒葫蘆,提起禪杖朝著聲音方向狂奔。
沒跑多遠,就見不遠處,一個滿麵虯髯的精壯漢子,被人捆住了手腳,像是待宰的豬一般。
兩個身穿公服的差役,手拿水火棍,朝著這大漢頭上打下。
若是打實了,恐怕這大漢的腦袋,直接就得開花。
大漢奮力掙紮,可被捆住了手腳,根本動彈不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水火棍降臨。
這個大漢,正是張應雷。
他自詡英雄一世,武藝精熟,卻想不到,最後死在兩個差役手中...
“住手!”
一聲暴喝,如炸雷般響起。
接著,兩聲兵器相交的聲音,傳入了張應雷的耳朵...
他有些疑惑的睜開眼,就見一個身穿僧袍,手持禪杖的胖大和尚,揮舞禪杖,跟兩個差役戰作一團。
不到兩個回合。
兩個差役,一個被禪杖月牙一端鏟成了兩截。
另外一個,則是被扁鏟一端砸中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應雷本就以力量見長,用的還是重兵刃。
他看得出來,這胖大和尚手中禪杖很是沉重,這人力氣應該不小...
可他怎麼也想不出,認識這麼個人...
剛想開口詢問,就聽那大和尚問道:“你這撮鳥,可是那張應雷嗎?”
張應雷有些愣住了...上來就罵人的主兒,可真不多見...
可念在對方救了自己,也不好發作,剛想開口,就聽胖和尚說道:“灑家是鄧宗弼的朋友,聽說你有難,特意來救你!”
“本來怕錯過了,現在看來,剛剛好!跟灑家走,灑家帶你上梁山!”
......
槐樹坡。
王進肩上戴著枷鎖,步履艱難,麵色猙獰。
每走一步,都要皺眉,時不時的倒吸冷氣。
腳上的草鞋簇新,卻時不時的有膿水滲出...
這是兩個押解差役,給他留下的紀念。
這兩個撮鳥,昨夜假意要給他洗腳,卻不成想,用滾水燙了他的雙足,疼的他差點暈了過去。
今早醒來,那兩個撮鳥將他已經穿慣了的草鞋扔了,換了一雙新的。
新鞋紮腳,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就這麼走了一路,王進感覺已經感覺不到雙腳了。
行至槐樹坡附近,兩個差人說是要歇腳,拿出酒葫蘆喝了起來。
王進走了一路,又餓又渴,喉嚨如同火燒一般,便向兩個差役討口水喝。
其中一個,將酒葫蘆扔給王進:“喝吧!”
王進生怕酒裡有毒,趕忙推辭:“官差大哥,王某戴罪之身,喝水就行。”
兩個差役本來在酒裡下了蒙汗藥,想要麻翻了王進動手。
卻不成想,這廝倒是機警。
當即也不裝了,直接拔出腰刀就砍。
就在這時,弓弦聲響起,一個差役應聲而倒。
另外一個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威猛壯漢,赤著上身,露出九條龍花繡,手中還有一把長弓。
顯然,剛才的箭,就是他射的。
“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撓官差辦案!”
差役舉刀指向這人,壯著膽子大喊。
壯漢沒搭理他,反而朝著王進躬身施禮:“師父受苦了,徒弟這就救您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