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著魯智深的窘態,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其中有幾個,甚至笑彎了腰,眼淚從他們眼角滑落...
魯智深羞臊難耐,一把抓過一個小嘍囉,扒了他的衣服,自知穿不上,便像是捆圍裙一般捆在腰間,同時手裡拎著禪杖,在人群中搜尋阮小七的身影...
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標,提著禪杖,大踏步朝著阮小七而去:“賊撮鳥,今日灑家非宰了你不可!”
阮小七見狀,嬉皮笑臉道:“哥哥說的哪裡話,昨夜小弟請哥哥吃酒,哥哥吃的醉了,掉進水中,還是我們兄弟三人舍命相救,才將哥哥撈上來的...”
說這話時,阮小七擠眉弄眼,顯然事實真相,不像是他說的那麼光彩...
一旁的阮小二、阮小五更是直接笑噴了...
自家這個兄弟,還真是沒辱沒了他的綽號...真是什麼都敢乾啊...
不過,現在魯智深顯然已經動了真怒,兄弟三人齊上也不見得是這莽和尚的對手啊...搞不好就要吃虧...
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呢...
“放你娘的屁!”
魯智深大怒,抄起禪杖便打:“分明是你個賊小子,把灑家推進水裡,又趁灑家晾曬衣服的當口,偷了灑家衣服!”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憋不住笑了...阮小七天不怕、地不怕,確實是能夠乾出來這種事的人...
“哥哥,且慢!”
武鬆一抬右手,單手抓住了魯智深的禪杖。
本來正要劈下的禪杖,就這麼被他一把抓住,停在了半空。
饒是以魯智深的巨力,也不能撼動分毫。
魯智深大怒,雙手用力拉扯禪杖,口中憤然道:“寨主!我與你患難與共,生死相隨。”
“難不成,你要向著那阮小七嗎?”
武鬆搖搖頭:“哥哥莫急...都是一個山寨的弟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難不成哥哥真想殺了小七不成?”
魯智深聞言,搖了搖頭:“殺了他倒是不至於...但是灑家給他鬆鬆筋骨,長長記性!上次灑家去野豬林的賬,還沒跟他算清楚呢...”
“哥哥放心,武鬆一定給哥哥一個滿意的答複!”
武鬆轉頭,看向阮小七:“兄弟之間,應該肝膽相照,榮辱與共。以後這種捉弄兄弟的事情,武鬆不想看到。”
“去刑堂領二十軍棍,這件事就此揭過。以後再有類似事情,參考此事處理!你服還是不服?”
阮小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號稱活閻羅,但是麵對武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從心底發顫...
他看得出來,張叔夜麾下八大雷將,他除了康捷誰也打不過...可武鬆一個人,一柄木刀,輕描淡寫的,將八大雷將外加張伯奮、張仲熊全部打趴...他可惹不起。
當即躬身施禮:“小七服氣,這就去刑堂領罰。”
說完,大踏步朝著刑堂而去。
裴宣、蔡慶、蔡福三人趕忙跟上,行刑去了。
見武鬆懲罰了阮小七,魯智深的脾氣,也消了大半。
嚷嚷著要幾碗酒,給張叔夜餞行。
武鬆知道,他不過是想自己吃...也沒有戳穿。
這一風波,也算是告一段落。
在眾人依依惜彆中,張叔夜翻身上馬,在兩個兒子以及五百士兵的陪同下,前往濟州去了。
另外一邊,阮小七挨了二十軍棍,下半身血肉模糊,被兩個哥哥阮小二、阮小五攙扶著,回到了住處。
阮小七氣的齜牙咧嘴,憤憤然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等著看吧...我一定讓他知道,我阮小七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