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百無聊賴的阮小七,駕駛著一艘小船,再次離開了水寨。
阮小二、阮小五本來想勸阻,可阮小七態度強硬,堅決不讓兩個哥哥跟隨。
兩人見他如此堅決,無奈搖頭,各自回寨去了...
阮小七駕著小船,在水麵上飄飄蕩蕩,時不時來上幾句小曲兒,給自己解悶:“爺爺生在石碣村啊...天生就是要殺人啊...”
小船一路飄蕩,終於來到了岸邊。
阮小七停下歌聲,將船停穩,坐在船頭,拿起一個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酒。
他生性桀驁不馴,哪怕麵對天王老子都敢上去拚命,這次就因為戲弄了魯智深,就挨了一頓毒打,心裡很是不忿。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琢磨著,該怎麼乾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讓魯智深甚至是武鬆知道他的能耐...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粗布衣衫,頭戴鬥笠的漢子,來到小船旁邊:“船家,我要到梁山北坡一趟,你敢走嗎?”
阮小七感覺這人聲音有些熟悉,卻頭也不抬,語氣中充滿怨憤:“有什麼不敢的...現在梁山那群草寇,都不下山劫掠了,就算是你要到聚義廳,爺...也能帶你去!”
那漢子聽後,一縱身,上了船。
阮小七有些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解開纜繩,拿起船槳,準備開船。
就在這時,坐在船上的漢子突然摘下鬥笠:“小七兄弟,還識得戴宗否?”
阮小七吃了一驚,握著船槳的手都在顫抖,小船晃了晃,阮小七趕忙穩住身形:“哥哥,怎麼是你?”
“那日武鬆攻打梁山,咱們失散了,就再也沒有見到哥哥...哥哥現在在哪高就?”
戴宗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日,多虧了浪裡白條張順舍命相救,我與宋江哥哥逃出生天,去投奔了田虎。”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不成想,宋江哥哥威名遠播,海內敬仰...田虎麾下喬道清、孫安、卞翔合謀,斬殺田虎,扶持宋江哥哥登基為晉王...”
阮小七一聽,瞬間瞪大了眼睛:“果然不愧是宋江...哥哥啊!在這樣落魄的情況下,還能聚攏一幫好漢,為他舍命。”
“比起來...梁山上的那個...”
戴宗聽到阮小七貶損武鬆,抬高宋江,心中大喜:“小七,我跟你說,宋江哥哥虛懷若穀,麵對晉王之位,堅決不受,與昔日田虎麾下兄弟相稱...”
“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將梁山一眾兄弟,從武鬆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為兄都聽說了...那武鬆打了你二十軍棍是吧?”
阮小七臉上,掛滿了寒霜:“他打的不是我阮小七的屁股...是我活閻羅的臉!”
“我與那廝,不死不休!”
戴宗趕忙將宋江的信取出,遞給阮小七:“小七兄弟,宋江哥哥知道你被打了,夜不能寐,連夜寫下這封書信...讓我冒險送到你手上...”
阮小七臉色黯然:“難為宋江哥哥如此掛念小七...小七隻恨當初晚了一步,沒能追隨宋江哥哥...現如今,武鬆殘暴不仁,動輒毒打弟兄...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戴宗見時機成熟,趕忙將計劃和盤托出:“宋江哥哥從北山宋江大道攻擊梁山,被淩振火炮所阻,說不得就要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