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鬆這話,行刑的刑堂弟兄哪敢怠慢...每一棍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打的那叫一個劈啪作響。
阮小七雖然桀驁不馴,性情剛烈,也遭不住這麼打...
打到第二十幾棍的時候,就已經暈死過去。
武鬆聽說之後,隻能命令暫停行刑,送回水寨,著神醫安道全醫治,等傷愈後再行刑。
阮小二、阮小五來到聚義廳,看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阮小七,鐵一般的漢子,也都流下了眼淚,看向武鬆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憤。
其他頭領因為阮小七有通宋的嫌疑,也都明哲保身,不願意與這三兄弟為伍。
二人將阮小七抬回水寨,身穿布衣,背著藥箱的安道全早已經到了。
檢視了阮小七的傷勢之後,安道全長出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簡直邪了門了...先是寨主救回來一個像是被雷劈了,渾身沒有好肉的田彪,這又來了個阮小七...
他感覺,自己的胡子都快愁的掉光了...
萬幸,沒有傷到骨頭,不會留下殘疾。
給阮小七敷上藥,又開了藥方以後,安道全搖著頭,歎著氣離開了。
阮小二、阮小五看著隻剩一口氣的阮小七,不斷落淚。
就在這時,隻聽病榻上的阮小七輕哼幾聲,睜開了眼:“二哥、五哥...你們若是還拿小七當兄弟的話,就幫小七兩個忙...”
見阮小七醒來,阮小二喜極而泣:“小七,說什麼傻話呢!咱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就算是為你送了這條命,二哥都願意!”
阮小五也忍不住開口:“那武鬆把你打成這樣,就算你讓我跟二哥跟他拚命,我們兄弟都願意!”
“娘的...自從晁蓋哥哥死了以後,就沒人把我們當回事了!”
阮小七無力搖頭:“咱們打不過武鬆的...何況他手下還有那麼多頭領...你們幫我兩個忙就好...”
阮小二、阮小五連聲答應。
阮小七附耳,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兩個哥哥。
阮小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小七:“小七,你這是要乾什麼?哪有...”
阮小七搖頭不語,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阮小二、阮小五衣不解帶,在床邊伺候,端水送飯,擦身喂藥,極為周全。
三天後,阮小二趁著夜色,脫得赤條條的,帶著一片木板,溜出水寨,第二天夜裡才回來。
因為其他頭領都疏遠了阮氏兄弟,倒也沒被人發現。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月。
阮小七已經能夠下地活動了。
他不顧兩個哥哥反對,趁著夜色離開水寨,直到第二天晚上方歸。
回來以後,阮小七身上不少傷口崩裂,鮮血直流,看的阮小二、阮小五一陣心疼...
......
河北軍,軍營。
宋江、吳用坐在軍帳之內,聽著戴宗稟報。
“哥哥,軍師!戴宗親眼所見...那阮小七被武鬆折騰的沒了半條命...不僅後背滿是傷痕,胸前更是橫七豎八,布滿傷痕...”
“若不是他性子剛強,換了一般人,恐怕已經殞命了...”
“所以,戴某認為,這應該不是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