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搖頭,皺眉苦笑道:“那梁山賊寇,哪裡是那麼好剿滅的?”
“前次樞密使童貫率大軍圍剿,損兵折將不說,自己還被賊寇砍了腦袋...”
“據探馬回報,這夥賊寇最近,新收服了河北宋江麾下兵馬,實力大增,恐怖下數十萬之眾...不可小覷啊...那寨主武鬆...”
不等宗澤把話說完,一個黑塔一般的漢子,拎著雙鐧大剌剌走來:“元帥你怎麼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俺牛皋就不信這個邪!”
“不過是一群山賊草寇罷了...俺未從軍時,遇到這等賊人,一鐧一個,通通打殺,也沒見有什麼辣手的人物!”
“元帥你與俺一支兵馬,俺定能取這賊人首級,獻於帳下!”
一旁的王貴、湯淮、張顯見牛皋如此豪氣,紛紛開口:“是啊,元帥!連一夥草寇都降服不了...何談抗遼、抗金?”
“俺就不信,一刀下去,他腦袋不掉!”
嶽飛皺了皺眉,沉聲道:“眾兄弟勿要多嘴!且聽恩師把話說完!我等按恩師所說去辦便可!”
牛皋幾人對嶽飛言聽計從,立即就住了口。
宗澤見此情形,暗暗點頭...嶽飛的統率才能,當真是不容小看...連桀驁不馴的牛皋、王貴,都對他言聽計從...
......
另外一邊。
魯智深、孫安孫二娘、張青夫婦押解著押解著楊誌、宋清、戴宗等人,回到梁山。
此次雖然救回了阮小七,卻折了施恩,反了楊誌,一來一回,算是折了兩個頭領。
所以,幾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身負重傷的阮小七,被安置在一輛寬大的馬車裡,也回到了梁山。
他本來就身負重傷,又被宋清折磨數日,當魯智深將他救出時,隻剩一口氣了。
魯智深心急如焚,擄了個大夫,為阮小七診治,卻被告知阮小七傷勢沉重,命不久矣,及早準備後事為妙。
氣的魯智深差點當場將這庸醫格殺,幸虧孫二娘、張青夫婦死死攔住,還搬出武鬆來,魯智深這才罷手。
誰也想不到的是,阮小七硬生生靠著自己堅強的意誌、頑強的生命力,不僅沒死,反倒身體一天天見好了...
施恩的遺體,則被安置在另一輛馬車裡,帶回了梁山。
此時,天氣已經有些熱了,屍體很快便開始腐爛,發出陣陣臭味,方圓幾丈之內,都能聞到那刺鼻的腐臭味。
還是孫二娘出的主意,買了不少鹹魚,塞進馬車,才將那股屍臭味壓製...
回到梁山之後,幾人立即前往聚義廳,向武鬆彙報此次營救行動的得失。
當武鬆聽說施恩死了的時候,登時身體一軟,跌坐在了交椅上。
金眼彪施恩,算得上是梁山上少有的,重義輕利的好漢了。
雖然他結交武鬆,是為了利用武鬆,幫他奪回快活林酒店。
但當武鬆被張都監陷害之時,施恩散儘家財,買通官府上下,才為武鬆爭取到了一個刺配恩州的機會。
更是不顧被蔣門神、張都監報複的風險,帶著傷親自去為武鬆送行,送上了兩隻熟鵝。
可以說,若是沒有那兩隻熟鵝,武鬆能否從飛雲浦幸存,還是未知之數。
可就是這樣一個講義氣的兄弟,卻死在了二五仔楊誌手中!
聚義廳內,其他頭領聽聞是楊誌殺了施恩,紛紛叫嚷著,要讓楊誌抵命。
武鬆心中無比憤怒,強壓怒氣,問道:“那楊誌、宋清、戴宗現在何處?”
旋即,他像是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趕忙問道:“小七兄弟,可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