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灑家本來就是官軍...始投老種經略相公門下,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隻因打抱不平,打死了個惡霸...被迫削發為僧...”
“那狗日的鳥朝廷,灑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嶽飛剛想反駁,就見林衝將桌上的酒喝光,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那時候剛巧趕上林衝被高俅陷害,刺配滄州。買通差役,途中結果林衝性命。”
“幸虧師兄放心不下林衝,千裡護送,戳破奸人陰謀,才救下了林衝性命。”
嶽飛聽完之後,心中一陣震動...這就是他效忠的朝廷嗎?
堂堂提轄,路見不平打死個惡霸,就要落發為僧,隻因妻子標誌,就被奸臣往死裡整?
轉頭看向盧俊義:“師兄,師父說你不僅槍棒天下第一,財富也是河北第一,你為什麼上的梁山?”
......
南豐城,內侍省。
宋江、吳用二人的臥房。
宋江小心翼翼的,將身上宦官袍脫掉,露出黑漆漆的身軀,以及傷痕縱橫交錯,像是地圖一般的上身。
從床榻下,拿出一瓶治療跌打的藥酒,宋江咬著牙,在身上不斷塗抹。
這宿舍,隻有他們兩人居住,宋江的膽子也大了不少:“軍師,你也過來吧...宋江給你塗抹一些...”
“那群奸賊打你的時候,宋江也見了...挺疼的吧...”
一旁,吳用臉色陰沉,像是能滴出水來。
一聽宋江問起,頓時委屈的不行,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總是想要掉眼淚...
“哥哥...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想我吳用...胸有韜略,智計過人...想當年在梁山泊的時候,也被兄弟們稱為智多星...”
“梁山大聚義,一百單八將,吳某排第三...僅次於哥哥與盧俊義那奸賊...這是何等風光...現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宋江無奈的,搖了搖頭。
吳用說的這些,他何嘗不知道,又何嘗不想?
做夢都想!
若不是武鬆中間斜插一杠子,攪黃了招安大計,現在他說不定已經穿上緋紅色的官袍,每日出入於皇宮,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可現在...穿著青布宦官服,每日出入於偽皇宮,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唉...”
宋江歎了口氣:“縱然是在田虎那兒也不錯啊...靠著及時雨的名聲,宋江收服了喬道清、孫安、卞翔等猛將...眼看著就要招安成功了...”
“該死的武鬆...若是他日有機會,也定然讓他嘗嘗這斷子絕孫的機會!”
一想起武鬆,宋江就恨的咬牙切齒。
若不是武鬆拍桌子反對招安,又搶了梁山,吞了河北軍,他又怎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這筆賬,他遲早要跟武鬆算!
就在這時,吳用突然湊過來,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宋江耳邊耳語:“哥哥...那件事...吳某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