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青喜笑顏開,眾頭領也都有些好奇了起來。
楊戩不過是一個宦官,官職雖然不低,但是權力並不大,能有多少好東西?
紛紛叫嚷著,要出去看看。
魯智深抄起身旁禪杖,拎在手裡,吆喝一聲:“灑家倒要去看看,這撮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若是多了...惹惱了灑家,下次見著這廝,非賞他三百禪杖吃吃不可!”
阮小七從腰間摘下從不離身的閻王刺,用手指尖試了試鋒利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該用這閻王刺,給這些貪官汙吏放放血...老百姓的日子,太苦了...想當初我們兄弟在石碣村打魚的時候...”
梁山頭領之中,除了少數官軍背景,生活優渥,大部分都是底層出身,受儘了貪官汙吏的壓迫,上梁山之後,本以為能夠過上殺富濟貧、誅殺貪官汙吏,為百姓謀福利的生活。
卻不曾想...在宋江、吳用的領導下,走上了招安的道路,不僅沒能實現殺貪官汙吏,為百姓造福的抱負,甚至麵對一個小小的虞侯、乾辦都得跪著迎接。
不少頭領的心,也都慢慢冷了...很多時候,也隻是為了留得性命,苟延殘喘,起初的雄心壯誌,也都在一聲聲阿諛奉承中,磨平了棱角。
武鬆驅逐宋江,當了寨主之後,不少頭領感覺,自己體內已經消失殆儘的激情,重新回來了!
這一次燕青洗劫楊戩藏寶庫,就是明證!
“等一下!”
正當眾人心潮澎湃,準備大開眼界時,武鬆的聲音,在眾頭領身後響起。
所有人都回過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武鬆。
魯智深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的花繡,有些焦躁,衝著武鬆嚷嚷:“寨主,你這是要乾什麼啊...兄弟們正等著看楊戩那撮鳥,到底搜刮了多少銀子呢!”
其他頭領雖然沒說話,但也都眼神期待的看著武鬆,等著武鬆開口。
武鬆雙眼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終於找到了康捷:“康捷兄弟,你去將嶽飛請到聚義廳來。”
“也讓他看看,他忠心扶保的大宋,養了多少條蛀蟲!”
“是,寨主!”
康捷朝著武鬆拱拱手,一陣風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嶽飛身穿白袍,在康捷的陪同下,來到聚義廳門口,一臉疑惑,右手戟指武鬆:“武鬆!你又想乾什麼?”
“嶽飛技不如人,要殺便殺,沒必要三番五次折辱於我!”
見嶽飛對武鬆如此不敬,魯智深、史進、阮小七等脾氣比較暴躁的頭領,紛紛掣兵器在手,虎視眈眈看向嶽飛。
魯智深大喝一聲:“姓嶽的!彆以為俺們寨主給你幾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了!就算灑家忍得了你,灑家手中禪杖忍不了你!”
沒等話音落下,魯智深揮舞禪杖,攻向嶽飛,勢大力沉的一記劈砍,直衝嶽飛麵門。
“怕了你這賊寇不成!”
嶽飛身形一動,身體已經掠出去一丈,右手伸出,抓向魯智深禪杖杖柄。
嶽飛的動作,已經算是很快了,可他沒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快!
“砰!”
魯智深勢大力沉,約莫有千斤力氣的禪杖,被武鬆右手單手抓住,動彈不得。
魯智深用力回拉,想要奪回禪杖控製權,卻宛如蚍蜉撼樹一般,武鬆雙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寨主!”
魯智深大急,失聲高喊。
武鬆鬆開禪杖,道:“哥哥,稍安勿躁。武鬆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