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鬆吟誦之聲響起,狂風暴雨更加猛烈,將嶽飛吹的東倒西歪。
原本氣勢洶洶殺向嶽飛、武鬆的邪祟,也都紛紛停在了原地,像是傻了一般。
薩摩耶一雙三角眼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武鬆:“逆...夜輝伐樹?”
“吊蟲小雞罷了!砍我譖莫刹勒逆!”
旋即,薩摩耶咬了咬牙,一狠心將左手按在刀鋒上,用力一抹。
鮮血順著刀鋒滴落,薩摩耶的氣勢,瞬間暴漲。
一頭棕色卷發,被狂風吹的漫天飛舞,狀若癲狂:“逆,嘶叮勒!”
隨著薩摩耶以血獻祭,地麵上那些本來已經靜止不動的鬼蜮怪物,再次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攻向武鬆和嶽飛。
嶽飛大驚失色,急衝幾步,手中瀝泉槍揮舞出了殘影,狠狠砸向這些鬼蜮怪物。
他從沒見過武鬆施展法術,也不相信武鬆有應對薩摩耶法術的法子...
現在這副模樣...大概率是虛張聲勢,想在氣勢上壓倒這恐怖的番僧,尋覓破敵的機會。
武鬆是為了他,才趟這趟渾水的。
他絕對不能死在武鬆的後邊!
打定主意,嶽飛咬牙,一招“橫掃千軍”使出,數個鬼蜮怪物,被他這一槍橫掃,擊退數尺。
可更多的鬼蜮怪物,則是不要命的衝了上來,鋒利的指甲,劃破了嶽飛的衣衫,紫中帶黑的汙血,黏膩膩的流出。
嶽飛感覺,一陣頭重腳輕...
他知道,這些鬼蜮怪物的指甲上,應該都是附著毒的...
要死了嗎?
嶽飛轉頭,看了一眼武鬆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不甘的神色。
他剛剛打定主意,跟著武鬆乾一番大事業,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就在此時,一直口念咒訣的武鬆,吟誦的聲音慢慢提高。
“吾受五雷正炁,雷霆威聲。納則治身保命,吐則治病除邪。神炁萬道,灌我胃華。太上律令,猛吏銀牙。急急如律令!”
念完最後一個字,武鬆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仿佛有神光射出,右手一指天穹,高呼一聲:“雕蟲小技,安敢班門弄斧!”
“看我法咒!”
聲音未落,一道道粗如兒臂的紫色天雷,從天而降。
漫天烏雲,像是被投入清水的墨汁一般,迅速散開,原本猛烈的狂風,也在一瞬間偃旗息鼓。
剛才還龍精虎猛,將嶽飛死死壓製的鬼蜮怪物,像是太陽升起後的雪人,迅速化作一灘灘血水。
嶽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武鬆,居然會道法!
他看得出來,這西域蠻子的道術造詣很深,卻被武鬆在彈指間輕鬆鎮壓。
嶽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隱隱有些後怕,同時對武鬆也充滿了感激...
若是之前,武鬆也給他來上這麼一道道術的話...他還有命在嗎?
薩摩耶此時,渾然沒有了之前的倨傲,看向武鬆的三角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惶:“逆...逆...陣滴灰罰書?”
“不僅會,還比你更精通!”
武鬆腳尖一挑,戒刀打著旋兒飛起,被武鬆用左手一把接住。
下一秒,武鬆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猛的衝向薩摩耶。
薩摩耶則像是傻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時不時的還會帶出來幾塊內臟碎片。
道法被破,對他這個施法者的傷害,也是極為嚴重的...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