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璐的花店離開後,顧易並沒有直接離開花粉街,而是於夜色中,奔行於這片低矮樓房的房頂亦或者天台上。
直到來到了某個位置,顧易突然停了下來,他銀光一閃出現在一間無人房間內,而後顧易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數百米外的某間房間中,正躺在床上休息的薛成突然睜開了雙眼,原本黑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深藍。
這正是青戀花進階至卓絕級後,顧易所獲得的能力魔種。
昨天晚上,顧易將薛成打暈後,顧易便在他的身上試驗性地種下了魔種。
現在控製著薛成身體行動的,正是顧易。
薛成的精神力尚且不到五階,精神力達到六階上品的顧易很容易就接管了薛成的身體。
此時,“薛成”抬起左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覺得這種感覺還挺神奇的,有一種玩第一人稱遊戲的即視感。
顧易剛想控製薛成舉起右手,這才想起來薛成的右手被自己給卸掉了。
“薛成”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上麵附著一塊醫用愈骨貼,這東西可以加速骨折這類傷勢的愈合。
一天的時間,即便薛成的體魄已經達到了五階,其胸口上的傷勢也沒有那麼快就能恢複。
至於薛成的右臂,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根本長不出來。
不過薛成的傷勢並不影響顧易接下來要做的事。
“薛成”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這棟房子中的客廳。
此時的客廳中,有幾名胸口上同樣紋著蠍子紋身的小混混正聚在一起打牌。
在看到薛成後,幾人立馬站起身來對著“薛成”齊聲喊道:“薛哥。”
“薛成”微微頷首,就要轉身離開,但又突然好似想到什麼似的,看向其中一人問道:“阿坤去哪了?”
那名小混混聞言一愣,他有些奇怪地看著薛成說道:“薛哥,阿坤不是和你請假,回家去了嗎?”
‘請假?’聽到這個詞彙後,顧易略感怪異。
黑幫也上班也要請假的嗎?
對於小弟的疑惑,顧易並沒有控製薛成解釋什麼,隻是抬起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做出一副有些頭疼和記憶混亂的模樣。
之後,‘薛成’轉身離開了客廳。
這幾名混混雖然有些不明所以,覺得薛成有些怪怪的,但他們很快就重新坐下,繼續打起了牌。
所以蠍尾幫種的超凡花卉會在哪裡呢?
蠍尾幫,作為一個有著眾多花眷者幫眾的黑幫組織,顧易幾乎可以肯定蠍尾幫一定種著不少超凡花卉。
而顧易之所以用魔種控製薛成,就是為了尋找蠍尾幫存放超凡花卉的位置。
隻要弄清楚蠍尾幫存放超凡花卉的位置在哪,擁有瞬移能力的他偷蠍尾幫的超凡花卉,還不是手到擒來?
偷黑幫的超凡花卉,這件事情顧易做起來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原本顧易是打算讓那個比較木訥的小弟阿坤帶路的,可偏偏阿坤現在不在這裡,顧易隻好先選擇自己摸索了。
之後,顧易控製著薛成的身體在蠍尾幫的花粉街駐點轉悠了半天,卻始終沒找到蠍尾幫存放超凡花卉的位置所在。
期間,顧易倒是碰到了不少蠍尾幫的混混。
好在薛成在蠍尾幫的地位並不算低,顧易遇到的小混混都是向他主動打招呼,這為顧易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逛了大半天,顧易沒能找到超凡花卉,卻對黑幫們的生活了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興許是因為蠍尾幫控製的地盤都是夜店、賭場、花粉街花店等此類夜間經營的場所,蠍尾幫的活動時間同樣集中在晚上。
不過夜班歸夜班,黑幫們的生活還是挺滋潤的。
大多數蠍尾幫的混混們都過得很悠閒和愜意,抽煙、打牌和夜店女人玩遊戲,此類活動充斥著這棟建築內的每個角落。
令顧易感到驚訝的是,這些活動當中居然沒有包括喝酒。
顧易猜測喝酒這一行為應該是被幫規明令禁止的,從這一點上看,黑幫也比顧易想象中的要更有紀律性。
除了娛樂活動,顧易還注意到有少數幫眾聚在一處伴生之氣較為濃鬱的地方,閉目打坐修煉呼吸法。
對此,顧易並不感到意外。
力量是黑幫存在的根本,蠍尾幫會給手底下的人製造一個專門修煉的場所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甚至不惜每年花費大量的財力在這上麵。
至於蠍尾幫的混混們修煉的呼吸法,是一種在聯邦南部廣為流傳的呼吸法九轉蘊靈呼吸法。
這門呼吸法雖然在修行效率上比不上紫林大學的幽幽紫林呼吸法,卻也有著它的獨到之處。
那就是九轉蘊靈呼吸法在修煉時,可以吸納的伴生之氣種類非常之多,並且可以同時容納多種伴生之氣修煉。
因此修行這門呼吸法的花眷者對修行環境的要求很低,不像大多數呼吸法那般,對修行環境有著比較苛刻的要求。
這也是為何這門呼吸法能在聯邦南部廣為流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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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顧易控製著薛成來到了一個拐角,不曾想迎麵撞上了一名中年光頭男人,其身上的蠍子紋身已然爬到了臉上,看上去頗為猙獰。
隻是一眼,顧易就知道這個人在蠍尾幫的地位不低。
“薛成”當即向他微微低頭,以示尊重。
馮春秋先是看了眼“薛成”右邊空蕩蕩的手臂,而後語氣頗為不悅地說道:“真是個沒腦子的廢物!”
“薛成,打不過對方你就不會叫人嗎?”
“你都混了那麼久了,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特麼的,在自己的地盤上能讓人給弄成這樣,最後兩還被掛在電線杆上丟人現眼,蠍尾幫的臉都被你們兩個傻逼給丟儘了。”
光頭男對著“薛成”就是一頓罵。
顧易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從對方的語氣和態度上,顧易大概能猜到這個人是薛成的上級。
於是,顧易解釋道:“當時事發突然,我完全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我是想叫人,但沒找到機會就被那個人打暈了。”
馮春秋聞言,頓時蹙眉道:“能讓你毫無還手之力?那個人是什麼實力?”
顧易沒有為自己隱瞞的意思,事實上這種事情也隱瞞不了。
他控製著薛成如實說道:“應該是個六階花眷者。”
“六階花眷者嗎......”馮春秋喃喃道,“所以那個人是誰?是紅蟒幫的人?還是其他幫派?“
在馮春秋的目光下,“薛成”搖頭道:“我和那人起衝突隻是一場意外,他應該不是其他幫派的人。”
在聽到這場衝突隻是個意外後,馮春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再詢問。
他轉而叮囑道:“薛成,以後行事收斂一點,你精神力還不到六階,很容易招惹到一些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