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你也看到了。”
“當然了,我跟蹤他了。”
王悠悠一聽眉頭皺起,“好他個晏北,不是當初說永遠愛你了,現在竟然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晴晴,你離開他不要緊,但是我也要給你報仇去。憑什麼他放著這麼好的媳婦兒不要,偏偏喜歡上彆的女人,真的是欠抽。”
說著王悠悠就攥起了拳頭,“你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他還不知足。”
沈晴表情有些委屈。
這時她的電話又響了。
她直接給掛斷了。
沈晴看著悠悠開口道,“悠悠,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我住在你這裡好不好?”
“住在我這裡當然沒問題,可是你不回去,孩子怎麼辦?”
“孩子……”沈晴有些猶豫。但還是被孩子給牽扯住了。
王悠悠伸出手捂住沈晴的一隻手,“晴晴,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想想你要不回去怎麼跟孩子說。你不能讓孩子知道你跟晏北吵架吧。”
沈晴點了點頭,“那我晚點回去。”
“行。”
……
很快到了天黑,宇正集團裡。
晏北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燈火,窗內,晏北指尖夾著一支燃了半截的雪茄,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映著他俊美卻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臉。
他的私人手機屏幕亮著,上麵“老婆”兩個字顯得格外刺眼,而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撥出這個號碼了。
“嘟……嘟……嘟……”
冰冷而機械的等待音,像是一把鈍刀,在他心頭反複切割。
他是晏北,是在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晏氏集團總裁,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旁人的敬畏與服從。
可此刻,他卻連自己妻子的一個電話都打不通。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毫無意外,聽筒裡傳來的依舊是這句公式化的女聲提示音。
今天他已經給沈晴打了很多電話了。
但沈晴都沒有接通。
晏北猛地將手機從耳邊抽離,深邃的黑眸中翻湧著壓抑的怒火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他知道沈晴在生氣,在懷疑。
那個該死的商業酒會上,競爭對手故意設計的一場“親密”誤會,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記者拍了照片,斷章取義地登上了財經版的角落。
他當時就處理了,以為隻是小風波,卻沒想到會被沈晴看到,並且……鬨得這麼大。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沈晴不是無理取鬨的女人,她隻是……太在乎了。
正因為在乎,所以受傷才會那麼深,防備才會那麼重。
“沈晴,”他對著忙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疲憊,“你聽我解釋,那真的是個誤會。”
當然,電話那頭的沈晴聽不見。
他煩躁地抓了抓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再次按下了撥號鍵。
這一次,他甚至做好了被直接掛斷的準備。
然而,電話接通了。
晏北的心猛地一跳,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幾乎是立刻調整了語氣,放柔了聲音:“晴晴?”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
晏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開口,“老婆,你在哪裡?”
“我在悠悠家裡。”
“你等著我,我去找你。”
“不用。我想跟你說一聲,彆忘了接孩子。”
“晴晴,我……”
“啪”的一聲就掛了。
不等他說完,電話被乾脆利落地掛斷了。
忙音再次響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