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吧,用這把乾淨的小刀挖掉我的雙眼,我要成為安生哥哥真正的新娘子。”
夏曉雨雙手捧著一把小刀,她那清澈的桃花眸,帶著執著、欲望和憧憬。
竹落拿起她手中的小刀,夏曉雨隨之興奮,臉懟到對方眼前,“快啊!”
“你怕疼麼?”
“疼?為什麼要疼?甜蜜蓋過了一切痛苦,就不會感受到疼痛。”
夏曉雨不理解竹落的問題,她迫不及待想要成為真正的新娘了。
竹落聞言,把小刀塞進口袋裡,“自己挖才有誠意。淩晨四點半,我再來挖。”
“你是覺得我自己下不去手?”
“不,我是想要體驗挖的快樂。”竹落說這話時,抑製不住的開心。
“你真變態。”夏曉雨忍不住誇道。
“嫁人為妻,你要遵守女德?”
“我聽安生哥哥的話。”夏曉雨整個一戀愛腦。
竹落耳朵一動,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感歎一句,“真期待四點半啊...”
“我要回去了,或許永遠不見。”
竹落這樣說著,給夏曉雨重新蓋好蓋頭,起身打開房門離開。
“竹小姐,你要回去了?”
安生正打算敲門,便看到竹落打開房門出來,他眼底閃過癡迷和遺憾。
“對,天色不晚了。我和夏阿姨回去,你和新娘入洞房吧。”
竹落對他的態度算是冷淡,再近一步就該抓起來殺掉了。
“其實,你可以住在我家,明天再回去。”安生想挽留竹落,對方不為所動。
“那你走好。”
“對了,你記得把新娘的手腳拷拆了,這樣會影響洞房的體驗感。”
竹落麵色平靜,說起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安生沉默。
他沉默許久,緩緩道,“我會的。”
竹落向右傾斜了下腦袋,那張絕美的臉竟帶上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她輕聲說著,“祝你好運。”
安生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竹落和他擦肩而過,腦袋已擺正。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道剛才讓他感覺毛骨悚然的身影。
直到徹底沒了身影,他才回過頭看向婚房裡坐在床邊的新娘。
“嫁過來就要聽我的,以後我讓你伺候誰,你就伺候誰。這府邸有三個當家的男人,都是你要伺候的。”
安生刹那間變成了與往日溫文爾雅不同的可怕模樣,他語言帶著侮辱,“我不管你以前長得有多好看,以後你都是我的賤奴。”
“女人,這種東西,隻要嫁給男人,就必須變成供男人發泄欲望的工具,如果做不到,那就是廢物。
你母親是夏念念又怎麼樣?隻要嫁給我了,那就永遠都是我的。
我聽她說,你很反抗?...這島嶼上的年輕女孩都喜歡我,還有你的妹妹夏曉雨,每天屁顛屁顛跟在我的身後,對我的愛抑製不住,她真是個女婊子。
你的妹妹故作矜持的模樣,不止是我,其他人見了都覺得惡心至極。
她一個怪物,配擁有愛情?可笑,笑死我,惡心到想吐...”
安生蹲下身子,掏出了手腳拷的鑰匙,插進了腳拷鎖孔裡,“這個島嶼上,我最不想睡的女人就是你的妹妹。”
“而你,是我最想睡的。知道麼?我和我的哥哥日日夜夜都在幻想著你的裸、體。”
真的惡心啊,但我的心又好痛。
夏曉雨眼眶微紅,暗戀了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姐姐,你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所以至死也不嫁呢?
姐姐為自由而死,她為愛情而死,她顯得是多麼的愚蠢。
“你逃不掉的,躺下來等著我哥哥來找你入洞房,敢反抗,我就扇你。”
安生解開了夏曉雨身上的所有束縛,他站起身,不帶猶豫,離開這令他感到煩躁的喜慶婚房。
夏曉雨從始至終都沒吭過一聲,她低垂著腦袋,那雙本應該充斥著幸福情緒的桃花眸就此失去了色彩。
許久,她吸了一口氣,抬手掀開紅蓋頭。
“果然,紅色才喜慶。”
她走到窗口,用手指戳破窗戶紙,低著身子,眼睛對準洞口,觀察起外麵。
燈籠昏暗,寂靜無人,走廊上倒映出兩三個詭異的影子,搖擺不定。
月亮被烏雲遮住,天色很暗。唯一的照明燈籠突然的一下又一下動了,大風刮落院子裡那幾棵槐樹的槐花,在風中淩亂飛舞。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懷疑整個府邸還有沒有活人存在。
夏曉雨感覺很壓抑窒息。
她盯著走廊上的那幾道詭異影子,心中提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要拉著整個島嶼的人去死,結束這荒唐的婚俗。
那幾道詭異影子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舉起了細長扭曲的手,朝她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