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周漫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仿佛從未真正認識過許清安。
許清安,一個寄人籬下,軟弱無能的孤兒,憑什麼這樣和她說話?
當初要不是她退婚,魏太太的位子怎麼可能輪得到她。
她氣得麵容猙獰,咬牙瞪著許清安。
“你隻是魏家老太太從街上撿的小狗,就算嫁給阿律,也和他的傭人差不多。”
“但凡養過你的人,都被你克死了,你父母,你姨父,魏老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砸到周漫臉上,利落狠辣。
改裝的黑色邁巴赫駛到門口,魏斯律剛好看到這一幕,讓助理推他下車。
“許清安,你瘋了!”
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許清安那一巴掌下手極重、
其中的惡意,和平日的她判若兩人。
周漫扶著輪椅蹲下,下巴搭在魏斯律膝上。
“阿律,我的頭好暈。”
“都怪我,我不該和清安競拍‘玫瑰之心’。”
“是我讓漫漫競拍的,你有不滿就衝我來!”
魏斯律語氣不耐,不明白許清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目光觸及她毫無情緒的雙眸時,不禁有些慌亂。
隱隱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他身體裡剝離,迅速退遠。
他放緩語氣:“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給你買兩個更大的紅寶石,不許再鬨了。”
許清安性子最是溫和,彆說打人,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今晚的事,或許真的另有隱情。
可是以前許清安什麼事都會和他說,如果那枚胸針很重要,她為什麼不說?
“紅寶石就不用了,直接轉賬兩千萬到我卡裡。”
許清安語氣平緩,甩了甩又麻又疼的手。
第一次打人,沒經驗,爽是真爽,疼也是真疼。
知道“玫瑰之心”的下落,就還有希望。
她不需要其他首飾,但是送上門的錢,沒有不要的道理。
魏斯律眼中情緒複雜,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好像變得陌生了。
“阿律,我的耳朵好痛。”
周漫痛苦地哼了一聲。
魏斯律扶住她,吩咐助理:“快,去醫院。”
吳叔下來幫忙攙扶周漫,助理推著魏斯律。
幾人湧向邁巴赫,身後突然傳來呼喊。
“許清安!”
正準備去路邊打車的許清安回過頭,“趙特助?”
魏斯律示意助理停下,周漫甩開吳叔,站在他身後。
“給你。”
趙特助將一個紅色絲絨首飾盒塞到許清安手裡。
許清安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分量,驚喜呼之欲出。
“這是!”
她顫抖著打開首飾盒,“玫瑰之心”閃耀著光芒。
“為,為什麼?”
她激動得話都說不全乎,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首飾盒。
“這是孟總的意思,你就收下吧。”
許清安眼下顧不得刨根問底,隻想穩穩拿回媽媽的胸針。
“請你給我一個賬戶,我把錢轉給孟總。”
趙特助笑道:“孟總說了,你要是轉錢,這枚胸針就不給你了。”
“可是……”
“物歸原主,這是孟總原話,你收下就好。”
趙特助拍了拍許清安的肩膀,轉身離去。
“物歸原主?”
這四個字如一陣春風,霎時掃去許清安腦中的迷霧。
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