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把周亦謙拉進病房,不滿地掃了一眼周漫。
“你把他帶過來做什麼?”
這樣招搖過市,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
“他是阿律的孩子,如果阿律有個三長兩短……”
“閉嘴!”
許清安厲聲打斷周漫。
“哼,你彆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謙謙是阿律唯一的孩子,是魏家的血脈,他比你這個外人重要多了。”
周漫不屑地剜了一眼許清安,幫周亦謙擦乾淚水。
“乖,彆哭了,魏叔叔不會有事的。”
許清安沒心思和她爭吵,來醫院守著也好,免得出去亂說。
白聽冬擔心許清安被周漫母子欺負,便也留了下來。
鬨騰了一天,夜幕降臨。
許清安坐不住,在ICU外熬著。
魏斯律還處於昏迷狀態,儀器幾次發出警報。
期間趙遠山還進行了一次急救。
白聽冬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瞌睡,醒來時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
周漫母子在床上睡得正香,她翻了個白眼,出來找許清安。
“清安,去眯會吧。”
“我不困。”
許清安一顆心吊在嗓子眼,都這個點了,魏斯律還毫無蘇醒的跡象。
趙遠山眼下烏青,匆匆過來。
和許清安簡單打過招呼後,穿著無菌工作服進了ICU病房。
他檢查了魏斯律的各項指標,神情凝重地歎了口氣。
“你要是醒不來,清安該如何自處?”
“阿律,你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當初他作為魏斯律的主治醫生,幫他偽造殘疾的病曆時,沒想過他會借此迎娶許清安。
作為打小就認識的好友,他對魏斯律的諸多行為感到心驚。
等他出來,許清安忙詢問狀況。
“等吧,隻能等。”
趙遠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閉上雙眼,看起來格外疲倦。
白聽冬拉了拉許清安,讓她也坐下。
許清安把頭靠在白聽冬肩上,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她。
“清安,清安!”
許清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二哥!”
白聽冬指著監護室,“醒了,魏斯律醒了。”
許清安衝到門外,幾個醫護人員圍著魏斯律,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過了一會,趙遠山出來了。
他衝許清安笑了笑:“沒事了。”
許清安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漫不知道從哪裡撲過來的,哭道:“趙醫生,求你讓我進去看看阿律吧!”
趙遠山看了眼許清安,見她麵無表情,語氣生硬地開口:“下午就能轉進普通病房了,你再等等吧。”
魏斯律真該給許清安磕一個,這種情況下還能把他送來搶救。
許清安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說:“遠山哥,我先回去了,阿律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趙遠山有些詫異:“你不在這?”
以前魏斯律隻是咳嗽一聲,許清安就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寸步不離。
這次他剛從鬼門關出來,身體還很虛弱,許清安就要走,太反常了。
“我還要上班,反正阿律在你這,我放心。”
許清安分得清輕重緩急,魏斯律有的是人照顧,她的班卻沒人幫她上。
“走吧,我送你。”
白聽冬雙手插兜,朝電梯走去。
許清安跟上她,回家洗澡換了衣服後,匆匆趕到公司,沒有遲到。
她打聽到孟琢成在辦公室,便敲開了門。
“孟總,謝謝您幫我拍下媽媽的胸針,但是那錢我必須得給您。”
孟琢成擺擺手,笑容親和:“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不許再提,否則我就把胸針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