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握緊劍,試探兩下,刺向陸延洲,被他輕易躲開。
陸延洲身手敏捷,很快還了她一劍。
她沒有躲開,劍頭刺中防護服。
陸延洲力度不大,輕碰一下就彈開了。
他再次出手,擊落許清安的劍。
“許清安,你耍我呢?”
“抱歉,太久沒有碰了,有些生疏。”
許清安把劍撿起來,她是來讓陸延洲出氣的,不是來比賽的。
陸延洲冷笑:“上次比賽不是很有魄力?還是說我連做你的對手都不配?”
許清安略感詫異:“你看了比賽?”
陸延洲從不看那種業餘的表演賽,嫌浪費時間。
“正好路過,看了兩眼,不知道你會參賽。”
“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不然就滾回去陪魏斯律那個廢物。”
陸延洲麵色冷峻,眼神淩厲。
“陸延洲,不許這樣說我二哥!”
說話間,許清安眼裡就蓄滿了淚水。
隔著麵罩,不方便用手去擦。
“哼,聽不慣就拿出實力和我打!”
陸延洲冷哼一聲,眼中閃過憤恨。
許清安聽見劍刃的破空聲,顧不得視線模糊,抬劍就刺。
淚水糊滿眼睛,無法精準躲避,她又挨了兩劍,力道還不小。
“和魏斯律那個廢物在一起五年,你也變得手腳不便了?”
陸延洲依舊用言語不斷刺激她。
許清安悲憤交加,咬了咬牙。
她雙手握劍,使出了陸延洲曾經教她的絕招。
劍剛刺出,她就聽見陸延洲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延洲!”
她丟掉劍,一把扯下麵罩扔到地上,擦掉眼睛裡的淚水。
陸延洲白皙的臉上,一道殷紅的細長口子格外刺眼。
鮮血汩汩流出,從臉頰流淌到脖頸,迅速染紅衣領。
許清安驚慌不已,來不及說什麼,衝到更衣室,拿來醫療箱。
“我幫你止血包紮,你先坐下。”
她扯了扯陸延洲的胳膊,止不住哽咽。
“你怎麼不躲呀,我以為你能躲開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
陸延洲的擊劍技術遠勝於她,剛才那一劍還是他教的,他完全可以輕鬆躲開。
陸延洲沒有動,眼睫微垂,似笑非笑。
“為了維護魏斯律,你還真是賣力。”
藍色眼眸中流露出憂傷,又被譏笑取代。
他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身上卻散發出淩厲的威壓。
許清安輕咬下唇,萬般委屈梗在胸口,讓她說不出話,無聲的淚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她默默打開醫療箱,拿出棉簽和碘酒,紅著眼抬起頭。
陸延洲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她踮起腳抬起胳膊,儘力去夠傷口。
為了讓手更穩,她用一隻手抓住了陸延洲結實的胳膊。
“不必了。”
陸延洲皺眉,視線從她臉上挪開,用力抽出胳膊。
許清安隻腳尖著地,一個重心不穩,摔到地上。
陸延洲條件反射般地俯身來扶,快碰到許清安時,身體一頓,緩緩縮回手。
接著他捂住血流不止的麵頰,長腿一邁,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場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