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張楚削了二弟之後,立刻被人送到了彆墅,花重金請醫生進行手術。
好消息命根子的確是接上了,壞消息卻是大概率隻是接上而已,除了解決基本的放水之外,這玩意也沒什麼用了。
本來他已經夠氣的了,但是當聽到一群小弟無功而返,不僅人沒抓到,甚至連對方現在在哪都搞不明白,他的怒氣就不斷上湧。
“廢物!真他媽是廢物!二十幾號人,我養你們都是吃乾飯的?!”
“就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即使是有幾分功夫在身上,尼瑪的,這麼多人?連人家人影都沒摸到?!”
“你們有臉在這混嗎!”
王海越說越上頭,怒氣仿佛想要火山噴發出來一樣,他一把撈過旁邊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擲在地上!
砰!
瓷杯瞬間在地上炸開,四散的瓷片都崩到小弟臉上,但小弟們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隻顧一個勁地低頭看地,生怕和王海對視。
站在最前麵的二當家麵色更是難看,但是還是老實的跟鵪鶉一樣站在病床前,任憑王海唾沫星子飛到臉上,都不敢頂撞一聲。
罵了十幾分鐘,王海的氣終於降了一點:
“說!把你們追出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地說出來!”
直到這時,二當家才勉強抬頭,露出個尷尬笑容,望向王海開口:
“大哥,那小子詭異得很,我們當時的確是跟下樓了,但……”
“但追著追著……”二當家撓頭繼續回想,後半句怎麼卻憋不出來,
“追到後麵,我們就像是喝酒突然斷片了一樣,根本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聽到這裡王海微微挑眉,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但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小弟進來,在得到王海的目光同意後,直接開口:
“海哥,那小子的事摸到底了,就是個沒根兒的浮萍,掀不起什麼大浪。”
“說重點,彆他媽廢話!”王海靠在病床枕頭上,眼裡透著冷意。
小弟連忙開口,不敢有一絲耽誤:
“張楚,二十五歲,在城東那個晨光福利院長大,沒什麼牽絆,也沒什麼背景。
上學時候成績倒是挺好,但是沒門路,最後畢業乾了個普通職員,他這人有點善心,骨子裡也有點狠勁。
他之前救過個被狗追的女孩,當時還上了新聞,新聞標題是‘年輕男子挺身而出,勇救被惡犬追咬女童’。
聽說那狗是羅威納,當時直接被他拿石頭,把狗頭砸了個稀巴爛,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目前唯一比較親近的人,就是那個柳水水。”
“福利院裡沒他在乎的人?”王海眯著眼,聲音裡透著寒意。
但小弟卻是搖搖頭:
“海哥,他在乎的福利老院長一年前掛了,而且,他小時候比較孤僻,根本沒什麼朋友。”
王海摸著自己下巴,心中思緒翻湧。
看來最熟悉的綁人方法不能用了,隻能對張楚本人出手。
但是,之前老二那個記憶斷片,聽上去很有蹊蹺啊——
就在王海猶豫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一陣輕微聲音,而王海聽到這個聲音,臉上也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反而非常自然。
不過兩秒,王海眉毛便舒展開來,臉上也沒有了猶豫。
他望向一旁的二當家,緩緩開口:
“關於記憶斷片這事情,我知道了,跟你們沒有關係。”
“老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三天,要是三天後,我看不到張楚跪在我麵前,你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