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淩厲,不容商量。
永清伯夫人搖搖欲墜,幾乎站不住,強撐著道,“當年博文救妤兒一命,不得不娶她過門,如今竟要鬨到對簿公堂的地步!”
不得不……
這三個字一出來。
沈曆拳頭一緊,骨頭發出一陣嘎吱響聲。
沈挽將湧上天靈蓋的怒氣壓下,冷笑一聲,“不得不娶我長姐過門,永清伯府原來這般被逼無奈。”
永清伯夫人道,“博文和他表妹青梅竹馬,我們兩家也早早定下口頭婚約,定國公府退婚另嫁,我永清伯府怎敢不娶?博文是犯了錯,但我永清伯府絕沒有害妤兒之意,這罪名,我永清伯府擔待不起!”
饒是雲氏的好脾氣,也恨不得叫人把永清伯府一家子給打出了。
拐著彎的說定國公府忘恩負義,逼的永清伯世子和表妹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她女兒一樁好親事退掉,進了永清伯府的狼窩,還險些喪命,他們倒是委屈上了。
雲氏氣的頭頂冒青煙。
沈挽扶著雲氏,“娘彆氣壞身子,沒必要和這些恬不知恥的人多費唇舌!”
“你!”
永清伯夫人氣結。
她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被人,還是一個小輩這麼罵。
沈挽看著她,眼底是不加遮掩的輕蔑和嘲諷,“青梅竹馬,曾經定下口頭婚約又如何?既然娶了我長姐,就不該再和自己表妹私相授受,無媒苟合!”
“既對我長姐不忠,更是折辱自己的表妹!”
“當年我長姐因為救命之恩,退婚另嫁,以身相許報恩不夠,昨日驚馬,也足夠還清了!”
“寫下和離書,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要還糾纏,那就去刑部斷個清楚明白,父親請旨為長姐和離!”
總之,和離一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永清伯夫人咬牙切齒,一臉看錯人的失望,“外麵的傳言,我本不信,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本來沈挽還念在兩年前,周博文救過沈妤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鬨的太過難看,好聚好散,但人家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她了。
永清伯夫人的話難聽,沈挽的就更難聽了,“那些流言怎麼回事,沒人比永清伯府更清楚了,世子還沒和離,就和表妹連孩子都懷上了,我長姐和離後,怎麼不能再嫁?”
“不僅要嫁!”
“還會比當年嫁的更風光!”
永清伯夫人要氣暈過去了。
沈挽道,“父親,長姐的恩情已經還清,無需對他們客氣,他們一定要顏麵丟儘再和離,您成全他們吧。”
沈暨再次發話,“帶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