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釧去小廚房拿了些彆的來,鴿子不吃豌豆,但吃小麥和黃豆。
還好肯吃東西,銀釧還擔心鴿子嚇的不進食了,那就出大問題了。
沈挽有些口渴,轉身準備喝茶,結果無意瞥到書桌上,放著一藥瓶,那是貢藥,沈挽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挽第一反應是沈暨送的,但父親人在軍營,並不在府裡,還不知道她傷了手的事。
沈挽走過去,就看到藥瓶下壓著張紙條。
她將紙條打開,上麵三個字——
謝景禦。
不是謝景禦的字跡,應該是暗衛寫的。
珊瑚道,“靖北王世子對姑娘真好。”
跟在沈挽身邊好幾年,珊瑚也養出幾分眼力了,藥瓶都這麼精致,裡麵的藥膏肯定好啊。
沈挽眸光落在藥瓶上,她有些摸不透謝景禦的想法,當著她大哥的麵,謝景禦表現的那麼關心就算了,怎麼還讓暗衛給她送藥膏來,皇上賜的貢品藥膏,她一點皮外傷,用著太浪費了。
不過既然送來了,沈挽還是用了,她怕疼,貢藥恢複的快,再者傷口小,也浪費不了多少。
抹了兩次藥,傷口就不疼了,不過沈挽還裹著紗布,第二天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一臉關心,“怎麼這麼不小心,傷的嚴不嚴重?”
沈挽摸著手指道,“讓祖母擔心了,傷口已經結痂了。”
老夫人臉上的關心凝固。
昨天切傷的手,要真關心早派丫鬟去了,而不是等她來,口頭關心一下。
前世沈挽被這樣虛假的關心蒙蔽雙眼,以為老夫人真心疼她,如今,她也學會綿裡藏針了。
四夫人把話題岔開,和老夫人、雲氏商議喜宴的事,二夫人心情不快,早早就走了,沈挽也沒有多待。
到底傷了手,沈挽沒法再繼續繡針線,閒來無事,歪在小榻上看書打發時間。
正看的起勁呢,一隻鴿子飛進屋,落在小幾上。
沈挽道,“鴿子怎麼飛出來了?”
她往鴿子籠看去。
隻見籠子裡,鴿子好端端的關在那裡。
沈挽,“……???”
珊瑚和銀釧也麵麵相覷。
隻有一隻鴿子,沈挽隻當是受了驚嚇,可兩隻鴿子一起,沈挽一眼就分辨得出來哪隻是表哥送她的。
她的鴿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偷換走了!
後知後覺,沈挽心狠狠一顫。
她們偷換她的鴿子做什麼?!
沈挽心下閃過一絲不安。
“準備馬車,我要去雲家。”
珊瑚道,“快要吃午飯了……”
這是表哥給她的鴿子,沈嫵她們知道,天知道她們偷換她的信鴿做了什麼,不去雲家問問清楚,她坐立不安,哪裡吃得下。
沈挽堅持,珊瑚攔不住,就趕緊派人去前院傳話了。
沈挽往前走,剛走到二門,那邊一丫鬟快步過來,上前稟告沈挽道,“康王獻了幅贗品畫給皇上,聽說把皇上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