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嫁的風光,本就打永清伯世子的臉了,人家倒好,還嫌不夠,自己把臉送出來給人踩。
永清伯世子迎親被砸臭雞蛋,淪為京都笑柄,身為前夫,糾纏不休,扔臭雞蛋還砸不中昭平伯世子,實在是丟人現眼。
永清伯府腸子都悔青了。
謀害沈妤不成,還和定國公府結仇,如今永清伯在朝堂上舉步維艱,永清伯世子不能入朝為官,這輩子算是完了,而沈妤和離後,不僅和昭平伯世子再續前緣,還比當年嫁給他永清伯世子還要風光,皇上還封她為郡主。
定國公府和靖北王府還結秦晉之好,兩人都手握兵權,定國公和靖北王聯手,不誇張的說,哪怕就是個廢物皇子,隻要他們願意,都能扶著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有這樣的嶽父幫襯,一定能在朝堂上平步青雲,可他放著這樣的大好前程不要,要了自己的表妹,永清伯世子把自己表妹娶回去,也沒有多疼惜,永清伯夫人也怪娘家侄女勾引她兒子,毀了她兒子一輩子,就連永清伯夫人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
以前永清伯敬重她,有些想法都壓著,如今永清伯府被這對沒有眼力見的母子弄的一團糟,彆說前途了,將來祖宗基業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敬重不再,不過兩個月,永清伯就納了三房妾室,永清伯夫人鬨騰,妾室煽風點火,永清伯氣頭上打了永清伯夫人一耳光。
快到傍晚時,跟去昭平伯府看熱鬨的幾個小丫鬟回來,將昭平伯府喜宴上的熱鬨說與沈挽聽,“雲家表少爺也去喝喜酒了,和世子爺、靖北王世子還有豫章郡王他們一桌。”
丫鬟當個事和沈挽說,可見這樣的安排不尋常,就連沈挽都沒想到雲衍去昭平伯府喝喜酒,和謝景禦、豫章郡王他們坐一桌,不管是誰安排的,都是給足了沈妤和雲家敬重。
沈挽心情極好,丫鬟道,“靖北王世子被灌了不少酒……”
沈挽,“……???”
灌謝景禦酒做什麼?
沈挽這般想,珊瑚就問出聲了,丫鬟搖頭,她不知道,“那些人挨個的敬靖北王世子酒,至於為什麼敬酒,世子爺肯定知道。”
那些人敬謝景禦酒,她怎麼好去問大哥呢,她都還沒嫁,哪能管謝景禦喝酒的事,就是嫁了,以他們的關係,她也管不了啊。
但沈挽又控製不住的擔心,她不是擔心醉酒傷身,而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陰影,謝景禦喝醉了,是會非禮人的。
這一世,他還沒被心上人始亂終棄,沒受情傷,應該不會喝醉就到處非禮姑娘吧?
沈挽,“……”
沒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很快沈挽就知道她的擔心多餘,又不多餘。
謝景禦喝多了,確實會非禮姑娘,但非禮的不是彆人,還是她。
嗯。
謝景禦又翻牆來找她了。
彼時沈挽已經腦補到他非禮姑娘,被人撞見,鬨大,她去求皇上收回賜婚了,想的正入神呢,窗戶突然被叩響。
聲音由輕到重。
三聲之後,窗戶推開,人進來了。
沈挽,“……”
謝景禦望著她,“這回沒嚇到你吧?”
沈挽沒有回答,她飛快的從小榻上下去,比趕著出去守門的珊瑚跑的還要快。
謝景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