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帶著一肚子火氣回清漪苑,回去後,給自己灌了一盞茶,然後就走到窗戶處,找陳安幫她出這口惡氣。
隻是喊了好幾聲,也不見陳安的人影兒。
說好的負責護衛她周全,她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呢?
去吃午飯了還是隻負責她安全,不聽她使喚?
沈挽覺得不會,若是隻負責她的安全,找都不現身,沒必要告訴她,他在清漪苑。
珊瑚拿了藥膏來,“姑娘坐下,奴婢給你上藥。”
沈挽就到小榻上坐下了,吳嬤嬤那三板子打的狠,她手心到現在還有些發麻。
珊瑚心疼的眼眶都紅了,“再學規矩,讓銀釧也跟去。”
沒有下回了。
宮規禮儀她熟的很,不需要再學。
珊瑚小心翼翼的把藥膏抹沈挽手心,這時候,窗戶被叩響,那聲音聽得沈挽眼角都抽了下,這反應忒慢了些吧。
她以為是陳安,結果望過去,進來的是謝景禦。
見沈挽手在上藥,他那張豐神俊逸的臉上,好看的眉頭皺緊,“你的手怎麼了?”
這不很顯然麼?
“被打了。”
沈挽語氣悶悶,為什麼總是讓他看到她被人欺負,更氣人的是,他也是欺負她的一份子。
“誰打的?”他聲音裹挾寒氣。
沈挽沒說話,從繡簍子裡翻荷包,珊瑚道,“是宋皇後派來教宮規的吳嬤嬤打的。”
謝景禦臉上覆了一層寒霜,宋皇後在宮裡算計沈挽不夠,還派人到宋國公府裡來欺負。
“陳安!”
他喊了一聲。
沈挽幾乎是撲過去捂他的嘴。
真是要命,她這閨房可不隔音,喊這麼大聲,彆陳安沒聽見,她院子裡的丫鬟聽見了。
雖然她娘知道他來定國公府,闖她閨房的事,也沒說什麼,但總歸人言可畏。
謝景禦望著沈挽,沈挽臉通紅,飛快的鬆開捂他嘴的手,“我找陳安了,他好像不在。”
沈挽話音剛落,陳平的聲音也傳來了,“爺,陳安不在。”
謝景禦大概知道陳安在哪兒了。
沈挽把荷包遞給他,謝景禦道,“你手受傷了,我下次來拿。”
沈挽,“……???”
有沒有搞錯。
受傷的是她的手,他手又沒受傷,不妨礙接荷包吧?
沈挽道,“你手也傷了?”
謝景禦噎了下,“你手受傷了,沒法給我係上。”
沈挽,“……”
就不能自己係上嗎,她係的荷包香一些嗎?
謝景禦行事,沈挽覺得自己腦袋就是想炸裂,也猜不到半分。
為了個荷包,都來幾回了,沈挽覺得一隻手應該也能係上,她要給他係腰間。
謝景禦知道她要做什麼,道,“你坐好,我給你上藥。”
他伸手,珊瑚趕緊把藥膏遞給他,出去守門。
沈挽道,“丫鬟給我上藥就行了,不用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景禦用眼神扼住了。
那邊珊瑚出去,被跑進來的銀釧撞的往後踉蹌好幾步,道,“沒事你跑這麼急做什麼?”
銀釧道,“我有事稟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