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老夫人靠在大迎枕上,麵色慘白,氣若遊絲。
丫鬟端藥給老夫人喝,一小丫鬟腳步匆匆的進去。
二夫人就問道,“可查到什麼?”
小丫鬟點頭,又搖頭。
二夫人皺眉,“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查到還是沒查到?!”
小丫鬟道,“二姑娘院子裡確實被人埋了害人的東西,但小人紮的不是老夫人,而是二姑娘……”
老夫人猛然坐正,“你再說一遍,紮的是誰?!”
小丫鬟覺得老夫人突然就像是沒病了一般,又趕緊細說了一遍。
小丫鬟說完,欲言又止。
老夫人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說!”
小丫鬟道,“府裡都在傳,二姑娘沒遭殃,是因為她今日出嫁,喜氣加身,晦氣不入體,反,反叫害人的人遭,遭了反噬……”
老夫人那臉色青的,就像是吞了十幾隻蒼蠅一般的難看。
嘴裡更是充滿了血腥味。
噗。
沒忍住。
老夫人一口血噴出來。
再次暈死過去。
先前是裝的,這回是真吐血了,二夫人嚇的臉色慘白,“快!快請大夫!”
沈暨在招呼賓客,畢竟今兒還是有些親朋好友前來送嫁,得知有人紮小人,咒沈挽,沈暨臉上的戾氣密布,雲氏直接氣哭了,“挽兒到底招誰惹誰了,大喜日子,要這般害她!”
被紮小人的不是定國公府老夫人嗎,怎麼又成二姑娘了?
那些賓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沈挽坐在床上,銀釧把府裡四起的流言傳給沈挽聽,沈挽嘴角的弧度彎不下去。
老夫人再次吐血暈倒,壽安堂亂成一鍋粥,沈暨派丫鬟來給喜娘傳話,“老夫人病倒,二姑娘拜彆爹娘改在國公夫人的海棠院。”
隻有爹娘大哥長姐給她送嫁,正中沈挽下懷。
沈挽耐著性子坐在那裡等,坐到屁股僵硬,前院鞭炮嗩呐聲就傳來了。
“花轎到了!”
沈挽緊張的握緊自己的手。
怎麼辦……
真的要嫁了。
前院就熱鬨了,沈曆為首,豫章郡主和楚揚他們將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比昭平伯世子娶沈妤那會兒陣仗還要大上幾分。
沈曆道,“想娶走我妹妹,可沒這麼容易。”
謝景禦看向豫章郡王和楚揚他們,“你們是哪邊的?”
楚揚道,“很顯然,我們是嫂夫人一邊的。”
“你放心,我們給你準備的都是難題,沒那麼輕鬆過關。”
這話說的也忒欠揍了。
四下看熱鬨的笑聲不斷,都想看他們出什麼難題,靖北王世子要怎麼應對。
攔門,圖的就是個熱鬨。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輪番的上。
謝景禦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