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累,但睡了一覺,已經不累了。
謝景禦道,“我帶你四下轉轉,熟悉一下王府。”
沈挽四下看了眼,見周圍沒人,沈挽小聲問道,“你們靖北王府一直這麼和睦的嗎?”
謝景禦笑道,“不習慣?”
“……確實有點不習慣。”
定國公府內裡的肮臟,謝景禦一清二楚,沈挽也不怕在他麵前丟人了。
再說了,他前世差點就滅了自家滿門,靖北王府和定國公府,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甚至哪家內裡更惡心都不一樣呢。
沈挽道,“就沒人覬覦你的世子之位,想取而代之嗎?”
謝景禦失笑,“你覺得誰能跟我爭?”
好吧。
確實沒人能爭得了。
但世上多的是沒自知之明的人,定國公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老爺二少爺給她爹和大哥提鞋都不配,不還是覬覦,更氣人的是,前世還得手了。
靖北王府這麼大的家業,其他人就一點不惦記?
謝景禦握著沈挽的手,“為何這麼問?”
沈挽道,“我就是好奇,我怎麼看老夫人她們都極疼愛你……”
謝景禦道,“老夫人他們確實都對我疼愛有加。”
……那你前世還把他們都殺了?
沈挽在心裡腹誹。
見沈挽神情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謝景禦道,“他們疼愛我不好嗎?”
沈挽道,“真心疼你,當然好了。”
謝景禦道,“你要不習慣,就疏遠一些,父王也不喜我和他們走的近。”
沈挽眼睛睜大,“父王為什麼不喜歡你和他們走的近?”
謝景禦道,“怕我被他們慣壞了。”
難不成他們是要捧殺謝景禦?
可捧殺不了,一般人也就不捧了啊。
不過靖北王不讓謝景禦和他們走的近,她以後對這些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謝景禦帶沈挽往前走,走了十幾步,沈挽掙脫開謝景禦的手,將手腕上老夫人送她的金鑲玉的鐲子摘下來,塞給謝景禦。
謝景禦皺眉,“老夫人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麼?”
沈挽道,“這麼貴重的鐲子,我可不敢收。”
謝景禦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這女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和離的事,他道,“給你的,你隻管安心拿著。”
沈挽連連拒絕,“我從小到大,不知道摔了多少鐲子,萬一我給弄壞了怎麼辦?”
“壞了就算了。”
還真是好說話。
謝景禦要給沈挽戴上,沈挽手藏到背後,“你就替我收著吧。”
謝景禦深呼吸,“我要聽實話。”
沈挽道,“老夫人要我日常戴著,我要天天戴它,那我不就不能戴彆的鐲子了?我有兩箱各種各樣的鐲子等著我寵幸呢。”
謝景禦,“……”
“隻是因為這?”謝景禦扶額。
“不然呢?”沈挽反問。
雖然這隻鐲子是老夫人給的,是老王爺年輕時候送的,但沈挽不信老王爺年輕的時候就隻送了老夫人這一隻鐲子,不過是這樣說,顯得更為珍貴,也更看重她。
這樣的把戲,她在定國公府就看膩了,她可不想被一隻鐲子給束縛。
但老夫人送的,又說讓她日常戴著,老夫人的話,她不能不聽,隻能推給謝景禦,謝景禦怕她弄壞了,替她收好,誰也不能說她把老夫人的話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