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和她開玩笑。
沈挽抱著他,輕捶了一下他的後背,然後頭頂就傳來一陣倒抽氣聲。
沈挽猛然想起來,謝景禦在墜崖前,替她當刺客,背後受傷了。
沈挽看謝景禦的後背,血幾乎將整個後背濕透,傷口足有她手掌長。
這該有多疼……
剛歇的眼淚又湧出來。
謝景禦道,“彆擔心,隻是一點皮外傷……”
流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好不好!
謝景禦隨身帶了金瘡藥,沈挽給他倒在傷口上,簡單包紮了下,就催他去看大夫。
謝景禦吹了記口哨,馬就跑了過來,謝景禦摟著沈挽的腰飛身上了馬背。
是讓他去看大夫,不是讓他帶著她一起去啊。
不過謝景禦傷的嚴重,沈挽也不放心,便沒有掙紮。
謝景禦一夾馬肚子,就跑遠了。
走之前,沈挽還不忘叮囑珊瑚,“你就在這裡等陳平陳安他們。”
珊瑚連連點頭。
風一吹,一股子血腥味傳來,站在懸崖邊,看著好幾名刺客,珊瑚膽子沒嚇破。
可再嚇人,也沒方才看到世子爺摔下懸崖來的可怕。
那麼高的懸崖,也不知道世子爺是怎麼上來的。
謝景禦能死裡逃生,還多虧了沈挽折騰一通,王爺給他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不然他今日當真凶多吉少了。
兩人騎馬進城,找了家最近的藥鋪,彼時謝景禦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強撐著將沈挽帶下馬背,然後就脫力,沈挽抱緊他的腰,一邊往藥鋪走,一邊喊大夫。
藥鋪小夥計趕緊過來,幫著將謝景禦扶進內堂,大夫給謝景禦把脈,重新處理傷口。
用的是謝景禦自帶的金瘡藥,比藥鋪裡的藥止血效果更好。
沈挽問道,“大夫,我相公沒事吧?”
大夫道,“沒有性命之憂,但失血不少,至少要養半個月才能恢複。”
瞥頭見謝景禦看沈挽的眼神,大夫又補了一句,“這幾日切忌劇烈運動,以免傷口崩開。”
沈挽,“……”
謝景禦,“……”
隻差沒明著說這幾日彆同房了。
倒也不用叮囑的這麼細致。
傷口重新包紮了,又給沈挽把脈,沈挽有些受驚,大夫開了張方子,隻是謝景禦的錦袍不止破損,還全是血,沈挽讓藥鋪小夥計幫著買一身新的。
她身上沒帶錢,謝景禦也沒有,平常珊瑚陳安跟進跟出,錢都在他們身上。
不過沈挽身上能當錢花的首飾不少,隨手就拔下一根金簪,遞給小夥計。
小夥計忙道,“藥鋪先墊上,回頭貴人差人送來就行了。”
小夥計也是有幾分眼力見的,兩人通身貴氣,身份必不一般,還能欠了他們藥鋪幾兩碎銀麼?
小夥計去給謝景禦買了身錦袍,沈挽伺候謝景禦穿上,緩了這麼會兒,謝景禦力氣恢複了不少,兩人出了藥鋪。
沈挽覺得騎馬顛簸,方才是沒辦法,現在可以找駕馬車,但還沒開口,謝景禦就帶著她再次騎上馬背。
沈挽道,“你的傷口……”
“為夫沒這麼弱。”
之前沈挽也聽他自稱過“為夫”,但感覺和這次全然不同。
醉仙樓,二樓。
夏侯奕、蕭韞還有謝景澤三人在慶功。
謝景澤舉杯敬蕭韞和夏侯奕,“多謝成王和北越三皇子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