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不小,那就是可能不大了。
沈挽脫口道,“不能幫四老爺,那也不能讓三老爺升上去。”
謝景禦道,“你是說三叔會做軍器監少監?”
沈挽,“……”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她要點頭了,就該問她怎麼知道了。
沈挽含糊道,“丫鬟偷聽到三房的人議論這事,要三老爺想那位置,那還不是十拿九穩?”
謝景禦知道沈挽沒說實話,他笑道,“要三叔真謀那位置,那想四叔升上去至少有一半希望了。”
沈挽茫然,“為何?”
謝景禦道,“皇上任命三叔之前,肯定會問父親的意思,要父親覺得四叔更合適,皇上十有八九會提拔四叔。”
沈挽眼睛睜圓溜溜的,“那三老爺豈不是幫四老爺做嫁衣?”
“可以這麼說。”
沈挽嘴角咧開一朵燦爛的笑容。
這要老夫人和三房知道,得氣個半死不可。
謝景禦見不得沈挽眉飛色舞的模樣,他道,“過來。”
沈挽抬頭看他,知道他想做什麼,沈挽飛快道,“後日就是藺老夫人壽辰了,抹額還沒繡好,我先回屋了……”
沈挽趕緊閃了。
到第二天下午,沈挽才堪堪把抹額繡好,比前世繡的還要精湛幾分,前世給兩個孩子做小衣裳,把繡工練的更熟練。
珊瑚道,“這抹額繡的這麼好看,藺老夫人肯定喜歡。”
藺老太傅藺老夫人最是疼沈挽,沈挽希望他們都能長命百歲。
翌日,沈挽去詠春院給老夫人請安,才走到屏風,就聽三夫人道,“軍器監少監府吳老夫人昨晚病逝了,我們老爺在從五品的位置上待了兩年了,這位置有實權,還能升一級,再是合適不過了。”
老夫人自然也希望三老爺往上升了,可惜王爺不是她生的,這些年二老爺三老爺升官,王爺都不曾幫過忙,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全明白了。
王爺知道二房覬覦他的爵位和手裡的兵權,怎麼可能會幫二房三房,這個口都不必張。
老夫人道,“讓老三多找些權臣保舉,該送禮送禮。”
沈挽去給王妃請安,準備走的時候,三夫人來了,王妃道,“三弟妹怎麼來我這兒了?”
自打王妃病倒,但凡來找她,都是有事而來。
三夫人道明來意,“這回送禮數額要大一些,但我們老爺要能往上升,對靖北王府和王爺也是好事一樁。”
府裡老爺謀官,公中出一半,自己掏一半。
王妃道,“要送多少錢?”
三夫人道,“要確保萬無一失,至少也得一萬兩,公中先拿五千兩。”
王妃眉頭皺緊,“這數額太大了。”
三夫人道,“要送少了,升不上去,打了水漂,下次再送,兩次花費隻會多不會少。”
“這也就是王爺舉賢避親,要有王爺保舉,哪裡用得著我家老爺去請客送禮……”
王妃還是不同意,雖說公中出一半,但她也不知道具體謀官送了多少,一旦開這麼大數額的先例,以後二老爺三老爺往上升,可勁的送錢,什麼官升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