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過早飯,珊瑚問道,“世子妃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嗎?”
“不去。”
她又不是軟柿子,任由她們拿捏。
再者王妃讓她隔三差五去給老夫人請一回安,昨天宋南煙她們施壓,王妃護她,她今天要去了,那她也太沒用了。
不僅今天不去,明後天她也不會去。
沈挽一連三天都沒去給老夫人請安,每日看書賞花喂魚,再抽空做會兒針線,日子過的充實又愜意。
這日,謝景禦出府了,沈挽閒來無事,撫琴給腹中孩子聽。
銀釧伺候在左右,珊瑚不在,送東西去琉璃院了。
正彈著呢,外麵快步進來一小丫鬟,急急忙慌道,“世子妃,不好了,老夫人要杖斃珊瑚……”
沈挽眉頭皺緊,停下手來。
銀釧急道,“老夫人為什麼要杖斃珊瑚?”
小丫鬟道,“二少奶奶送一紅玉瓶給老夫人,丫鬟送去的時候,在回廊拐角和珊瑚撞上,把紅玉瓶給打碎了,老夫人知道後很生氣,要打死珊瑚……”
沈挽臉陰沉一片。
她連忙起身,趕去詠春院。
她人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麵傳來的板子聲。
珊瑚被摁在長凳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屁股已經被打出血來了。
“給我住手!”
兩婆子不僅沒聽,還重重打了一板子。
沈挽那是怒氣往天靈蓋湧。
她走過去,一把奪下板子,重重扔在地上,而後轉身,一巴掌朝那婆子扇了過去。
打她的是沈挽,婆子敢怒不敢言,“奴婢是奉老夫人之命打的丫鬟……”
珊瑚趴在長凳上,奄奄一息,“奴婢沒撞二少奶奶的丫鬟,是她自己打碎的紅玉瓶……”
珊瑚跟隨沈挽多年,沈挽還能不了解珊瑚。
她有孕在身,那些人拿捏不了她,就朝她身邊人下手,要斷她左膀右臂。
要打珊瑚的是老夫人,她來遲一步,老夫人要把珊瑚打死了,她也不能真把老夫人怎麼樣。
沈挽氣的想殺人。
她眸光冰冷的從兩婆子臉上掃過去,“沒有我允許,你們再敢打一板子試試。”
丟下這句,沈挽就邁步去找老夫人了。
沈挽聲音不低,屋子裡的人聽見了。
沈挽繞過屏風進屋,就見老夫人一臉寒芒的看著她,溫側妃厲聲道,“要杖斃那丫鬟的是老夫人,世子妃是要忤逆老夫人嗎?”
沈挽冷道,“就算我的丫鬟犯錯,老夫人要杖斃她,也該等我來。”
二夫人道,“世子妃懷著身孕,為一個犯錯的丫鬟趕來,萬一走的急摔倒了怎麼辦?老夫人不會冤枉你的丫鬟。”
沈挽看向宋南煙,“珊瑚跟隨我多年,一個紅玉瓶,我替她賠了就是。”
宋南煙道,“我知道大嫂有錢,但那紅玉瓶是太後賜給我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紅玉瓶竟是太後所賜……
沈挽眸光掃向一旁丫鬟端著的紅玉瓶碎片上。
沈挽朝丫鬟走過去。
見沈挽靠近,丫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沈挽走到丫鬟跟前,伸手要去拿碎片,被謝芷柔攔下,“大嫂小心,彆被碎片劃破了手。”
越是攔著不讓,沈挽還越要看。
溫側妃擺手,丫鬟就要走。
沈挽伸腳,丫鬟往前一踉蹌,手裡的托盤往前一摔。
本就碎的厲害的紅玉瓶,更是碎的到處都是。
溫側妃怒道,“世子妃這是做什麼?!”
沈挽道,“我不過是想看看紅玉瓶的碎片而已,端下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