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藺清音生了的是一對龍鳳胎的事,除了刺客,沒彆人知道了。
安公公怕沈暨誤會皇上,連忙解釋,“皇上是夢到的,夢到晉王妃生了一對龍鳳胎,這麼多年皇上不立太子,就是希望能找到那兩個孩子……”
這話皇上沒有明說過,但安公公伺候皇上這麼多年,隻要百官請旨讓皇上立太子,皇上就看那幅畫。
皇上什麼心思,安公公還猜不到,再者成王背後是太後和宋國公府,皇上要真立成王為儲君了,隻怕皇上也活不長久。
見沈暨不說話,皇上問道,“朕的皇子在哪兒?”
皇子……
沈暨聽著更惱火,“當年刺客窮追不舍,清音和丫鬟隻能分開逃命,清音被殺,皇上覺得一個丫鬟能護得住孩子嗎?”
“就算僥幸逃脫,皇上又如何讓他們認祖歸宗?!”
染指自己的皇嫂,皇上擔得起這樣的名聲嗎?
何況晉王在新婚當夜被人毒殺,至今沒查出下毒之人,要這事傳來,難保太後不會懷疑殺晉王的人是皇上,畢竟晉王死後,成為儲君,坐到龍椅上的人是皇上。
太後要知道挽兒的身世,絕不會允許挽兒活著的,怕是連皇上都要除掉。
沈暨一直想把沈挽嫁給謝景禦,也是怕沈挽的身世被人捅出來,他和靖北王能保住沈挽和藺老太傅。
皇上還以為沈暨知道孩子在哪兒,結果連沈暨也不知道。
想到藺清音的死,想到藺老太傅藺老夫人這些年對女兒的思念,還有自己這十五年來的提心吊膽,沈暨就按捺不住想打死皇上的心。
怕真忍不住,沈暨轉身走了。
出門的時候,見到謝景禦,沈暨叮囑道,“這些事,不要讓挽兒知道。”
謝景禦應下。
沈暨就走了。
安公公快步出來,叫趙院正進去醫治皇上。
謝景禦人在殿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身為臣子,不好看到皇上被打之後的樣子。
尤其這頓打,還是他給皇上找的。
謝景禦,“……”
他還是躲著些的好。
“我就不進去了。”
趙院正進去,看到皇上坐在踩腳凳,靠著龍榻,鼻青臉腫的樣子,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就這傷,定國公絕對是下了死手的。
再一把脈。
好家夥。
不止外傷嚴重。
內傷更重。
皇上又疼又高興,問道,“朕這傷多久能好?”
趙院正道,“至少也要五六日才能上朝……”
皇上慶幸自己起了紅疹,不然被打的這麼多天沒法上朝,沒法交代。
趙院正扶皇上坐到龍榻上,皇上道,“讓靖北王世子進來。”
安公公,“……”
“皇上,靖北王世子走了……”
皇上掃了一眼,安公公立馬道,“奴才這就讓人去傳。”
謝景禦剛走到停馬場,正要翻身上馬,小公公就跑過來,喘氣道,“靖北王世子,皇上傳召。”
謝景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