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摸著眼皮,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些人層出不窮的算計給整成驚弓之鳥了。
她隻是送了宋南煙,不,是回了宋南煙一支玉簪而已,能給她挖什麼坑呢,要算計她,也該在送她的金簪上動手腳才是啊。
沈挽安撫自己是多心了,可眼皮跳的她心煩,手裡的針線活也繡不下了。
可惜銀釧是去王妃那兒時,看到宋南煙戴玉簪的,不然沈挽都讓陳安想辦法把玉簪拿回來或者毀了,省得惴惴不安。
如今宋南煙已經出府,就是想也做不了了,而且事實證明,眼皮不是隨便亂跳的。
這不,不到一個時辰,沈挽在吃糕點,外麵春兒飛快的跑進來,急急忙慌道,“世子妃,不好了!二少奶奶在宮裡吐血暈倒,太醫查出是您送她的玉簪上抹了毒,太後鳳顏大怒,讓您立刻馬上滾進宮……”
沈挽心下一驚,沒差點被嘴裡的糕點噎死過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宋南煙為了拉她下水,不惜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給自己下毒。
夠狠。
沈挽捶著心口,銀釧趕緊端茶過來,沈挽喝了兩口茶才緩過來。
太後要她進宮,沈挽不能不去。
沈挽帶銀釧出照瀾軒,往前走了沒一會兒,那邊溫側妃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辱罵迎麵砸來,“我們靖北王府怎麼會有你這樣心腸歹毒之人,南煙好心送你金簪,你卻還她一根毒簪,你就這麼容不下她?!”
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
沈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自是心腸歹毒,比不上大姑娘在秋千上動手腳,二少奶奶自己摔碎紅玉瓶,卻栽贓陷害我的丫鬟來的心地善良。”
啪。
這話就像是兩巴掌,扇在溫側妃臉上。
溫側妃氣的恨不得撕爛沈挽的嘴了。
那邊王妃也過來了,宋南煙在宮裡吐血暈倒,王妃身為當家主母就該進宮,何況太後要沈挽滾進宮,王妃就更不能不去了。
王妃本就擔心,遠遠的就聽到溫側妃謾罵沈挽,王妃過來就訓斥,“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算查清楚了,也輪不到你一個側妃在這裡頤指氣使,去佛堂給我跪著反省!”
溫側妃並不怕王妃,叫囂道,“南煙在宮裡出事,我要去看她!”
王妃壓根不和她廢話。
“拖下去。”
兩婆子上前,直接把溫側妃摁住,拖走了。
沈挽心情痛快極了,王妃還怕她擔心,“彆怕,母妃陪你進宮。”
沈挽搖頭,“我不怕,我沒做過的事,太後也不能冤枉我。”
何況謝景禦這會兒人就在宮裡,他早上走的時候說了,他可能要到傍晚才回來。
就是不知道他怎麼要在宮裡待那麼久。
沈挽和王妃一起坐馬車進宮。
含元殿。
皇上在畫像前又是一站半天。
安公公陪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這幾日皇上沒批閱奏折,但也沒休息好,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