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裡加急送進京的,果然不是小事。
東梁高陽王世子一路領略寧朝風光,不疾不徐的回東梁,在近邊關處,遭遇刺殺,跌落湍急的河流。
東梁侍衛和寧朝當地官員沿著河流找了高陽王世子七八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高陽王世子是代表東梁前來賀壽的,在寧朝境內遇刺,此事非同小可,東梁覺得找到高陽王世子希望不到,差人回東梁告知噩耗,寧朝怕起兵禍,八百裡加急將此事上報朝廷。
謝景禦怕高陽王世子回去路上會有危險,特地提醒,沒想到還是沒能避過。
陳平道,“不會是北越三皇子故意挑起我們寧朝和東梁打仗,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十有八九是他。”
夏侯奕重生占據先機,知道北越直接攻打寧朝沒什麼勝算,可要挑起東梁和寧朝爭鬥,消耗寧朝兵力財力,再行攻打的勝算就大了不少。
但這事可能成王也有參與,一旦打仗,沈暨和王爺甚至他都要去邊關。
把他們支開,他要做什麼就容易多了。
沈挽怕打仗,謝景禦何嘗不怕,他不能把沈挽帶去邊關,又不放心把她留在京都,和那些人在一個屋簷下,即便有皇上護著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不過即便高陽王世子真有三長兩短,這兩三個月應該也不會打起來,足夠他去邊關之前,把這些人收拾乾淨。
謝景禦看兵書,他還是更喜歡看兵書,難怪他前世會把到手的皇位拱手讓人,讓他終日困在皇宮裡,和那些奏折為伴,他可不願意。
隻是皇上那些皇子,有誰能讓他放心把到手的皇位讓出去?
可惜沒能從夏侯奕口中把話套出來。
和往常一樣,謝景禦看半個時辰兵書,然後練武,再沐浴回屋。
等他回去,沈挽已經躺下快睡著了,沈挽懷身孕後,習慣午睡會兒,今天在宮裡,不僅沒午睡,還廢腦子和皇上下棋,累乏緊。
謝景禦在床上躺下,還不等他抱過來,沈挽就翻身對著他了,“你明天不會還進宮幫皇上批閱奏折吧?”
她怎麼想都覺得此事不妥。
謝景禦一臉無奈,“我也不願意,不過皇上內傷已經好了,應該不用我了。”
沈挽敏銳的捕捉到兩個字,“內傷?”
“……”
“皇上撞我爹拳頭上,還能撞出內傷來?”沈挽道。
“……”
這女人記性怎麼突然變好了。
撞拳頭上就夠離譜了,撞出內傷來,這能忽悠的過去才怪了。
謝景禦道,“含元殿闖入了刺客,刺客打的,皇上這幾日養傷,沒法批閱奏折,才讓為夫代為處理。”
原來如此。
皇上找他,那是找對人了。
謝景禦心思縝密,前世舉兵謀反,算得上是開國皇帝了,批閱奏折還不是手到擒來。
沈挽在他懷裡攏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睡覺,結果這廝又不老實,搭在她纖腰上的手,一路往上探。
這些天他總是要鬨她一會兒,然後去衝冷水澡回來才安分睡覺,沈挽也都習慣了。
隻是今天實在是困了,沈挽希望他早點去衝冷水澡,彆再鬨她了,然後故意在他懷裡蹭了兩下,某位爺真是怕了她了,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小腹被東西死死的頂著,沈挽耳朵發燙,更要命的是,扣著她腰的手,緩緩往下……
沈挽臉瞬間爆紅。
“彆……”
沈挽飛快抓住他的手。
謝景禦翻身將沈挽壓下,懲罰似的親一通,“還故不故意撩撥我了?”
到底誰在撩撥誰啊?
天天被撩撥,她就是木頭石頭也被撩出幾分情動來了。
還好有趙媽媽的叮囑,他不敢放肆,不然她都不知道被吃乾抹淨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