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忍,抱住了他,可他的吻從耳垂落到肩膀處,沈挽又有些害怕了。
怕疼……
就這事,她一共也才經曆了兩次。
前世沒有絲毫印象,隻有事後的疼。
在護國寺那回就更不用說了,養了好幾天才緩過來,沒死算她命大了。
沈挽心底有害怕,也有期待,某位爺覺察她在走神,懲罰似的咬了下她,沈挽吃疼,他醇厚帶著壓抑的聲音就傳了來,“專心些……”
她剛剛是沒專心,但想的不也還是他麼,覺察他要做什麼,沈挽臉通紅,肚子裡孩子都三個月了,比洞房花燭夜還要緊張,除了他們,估計也沒旁人了。
沈挽身子繃緊,“輕點……”
她下意識的逃,被謝景禦扣住了腰。
“你忍忍。”
忍不了一點兒。
沈挽重重咬上他的肩膀,眼淚都疼出來了。
不過比起在護國寺,已經好太多了。
雖然懷了孩子,但某位爺一點印象都沒有,在他眼裡,這才是他的洞房花燭。
隻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磨刀霍霍快半年,準備大殺四方,結果上了戰場,不消片刻就繳械投降了。
沈挽,“……”
謝景禦,“……”
氣氛剛旖旎起來,然後就變成了尷尬。
死一般的寂靜。
沈挽有點懵,虧得她還擔心要被折騰慘,沒想到會是這樣,再見謝景禦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她試著安慰他,“是不是上回被下藥,留下了後遺症,要不明天找個大夫看看?”
謝景禦氣笑了,他話從牙縫中擠出來,“看什麼?”
“太醫?”沈挽小聲道。
謝景禦隻覺得後槽牙都在發癢,“明天早上再決定給我請大夫還是請太醫吧!”
沈挽沒想到自己好心安慰他一句,結果被折騰到後半夜,要不是她懷著身孕,絕對要她三天下不去床。
雲收雨歇後,沈挽眼睛一閉就昏睡了過去,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午時了。
生生餓醒的。
隻是醒來身子一動,胯骨處的骨頭發出嘎吱響聲,有點嚇人。
謝景禦走進來,聽到了,他問道,“要不要請太醫?”
這話昨晚聽了好幾回,沈挽有點應激,兩個字脫口而出,“不要!”
謝景禦輕咳一聲,“我是問你要不要請太醫?”
沈挽,“……”
沈挽耳根通紅,恨不得一腳將他踹窗外去。
要真心疼她,她用得著請太醫嗎?
“我也不要!”
謝景禦還是有些不放心,“確定不要嗎?”
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以為喝一壇子不會有事,可興頭上,還是有些難以自持。
萬一動了胎氣,不說父王了,母妃都能將他打個半死。
想到皇上……
謝景禦眼皮狠狠顫了下。
彼時已經是用午膳的時辰了,沈挽忍著不適,下床洗漱,梳妝完,小廚房就將午膳送了來。
早上沒吃,沈挽餓的不行,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