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侯走的時候,臉是臭的,回來的時候臉更臭。
臨江侯夫人見了,就擔心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臨江侯看到兒子一臉吊兒郎當不怕打的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給我站好了!”
楚揚抽了嘴角,站好。
臨江侯把令牌丟給他,楚揚接過,不敢置信的來回翻看,“爹,皇上這麼信任您,連這樣的令牌都給您呢?”
真的,打兒子的心根本忍不了一點兒。
“這是皇上給你的!”
楚揚眼睛睜圓,伸手去摸自家親爹腦門,“爹,你沒吃錯藥吧?”
臨江侯夫人也道,“老爺說什麼胡話呢?”
臨江侯捂著胸口道,“薊州糧倉被燒,靖北王世子向皇上舉薦這混賬東西,讓他和左相府大少爺一起去薊州,協助雲家賑災,給他這塊令牌,是讓他暗查薊州糧倉案。”
臨江侯夫人道,“這不是鬨著玩嗎?這麼大的案子,咱們兒子怎麼查的了?”
臨江侯道,“我去都不一定能查的出來,但皇上信任靖北王世子,還讓我不要小瞧了這混賬東西,我能怎麼辦?”
“給他收拾行李。”
楚揚看著手裡令牌,笑的合不攏嘴。
臨江侯夫人不放心,叮囑道,“可彆把令牌給弄丟了。”
臨江侯應激,暴聲道,“要敢弄丟,我把你的腿給打斷!”
謝景禦這麼看得起他,楚揚揣上令牌就要去感謝謝景禦,路上碰到豫章郡王和趙昂,就說了他要去薊州的事,然後豫章郡王和趙昂就不服氣了,然後就一起來靖北王府了。
豫章郡王不滿道,“薊州那麼危險,你也放心楚揚一個人去,怎麼不讓我們也一起去?”
謝景禦道,“你們三個最好不要一起做事。”
豫章郡王道,“為什麼?”
“分則無敵,合則爛泥,你們心裡沒數嗎?”
楚揚,“……”
趙昂,“……”
豫章郡王,“……”
豫章郡王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分能不能無敵不知道,但他們三個湊一起,確實是爛泥一灘。
豫章郡王,“……”
無話可說。
楚揚道,“我去就行了,你讓我和杜大少爺一起做什麼?”
謝景禦道,“此去凶險,左相之子是我給你找的護身符,利用好他,事半功倍。”
“我雖然相信你能查清這案子,但不要讓自己陷於險境,一定要平安回來。”
楚揚道,“你這麼信任我,我就是掀了薊州,也得把這案子查清。”
“我明日就啟程了,晚上在得月樓好好痛快喝一場,就當給我餞行了。”
謝景禦看著楚揚,“你那麼早去薊州做什麼?”
楚揚有點懵,“不是明天去?”
“七日後啟程。”
楚揚眼角一抽,“那我爹讓我娘給我收拾行李……”
豫章郡王拍楚揚肩膀,笑的前俯後仰,“你爹嘴上不讓你去,實則巴不得你早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