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和沈翎的親事順利定下來,沈挽打心底為兩人高興。
臨江侯夫人回去後,就忙著準備聘禮,沈夫人則高高興興為女兒準備嫁妝,希望女兒能風光大嫁。
楚揚快馬加鞭,馬不停蹄趕往薊州,除了吃飯和方便,不下馬背。
到了傍晚,在驛站歇腳,人是快累趴下了。
準備泡個澡就趕緊上床睡覺,明日天不亮就得起來趕路。
可把錦袍一脫,從懷裡摸出家傳玉佩——
楚揚整個人當場裂開了。
楚揚,“……!!!”
他不是把這塊玉佩給沈翎了嗎?
怎麼還在他身上?
謝景禦幫他討要的,那塊自家親爹都沒有的先斬後奏的令牌呢?!
楚揚快瘋了。
他是算了時間的,勉強能任性一回,沒時間再給他回京第二次了。
令牌在沈翎手裡,不會弄丟,但要被爹娘知道,他這麼不靠譜,怕不是想活活打死他。
自家爹娘還好,就怕叫沈將軍沈夫人知道,他連令牌都能給錯,估計不會想要他這樣的冒失女婿。
楚揚泡在浴桶裡,一臉的生無可戀。
……
翌日,沈挽喂完錦鯉回屋,就看到桌子上擺著好幾匹綢緞。
是珊瑚從庫房裡挑出來最好的布料。
給皇上做的,即便是常服,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沈挽挑了一匹,珊瑚道,“可沒有皇上的尺寸啊。”
沈挽就去找謝景禦了,謝景禦讓她給皇上做錦袍,總要給她尺寸,雖然皇上的身量和她爹差不多,但差一點,做出來穿在身上都沒那麼合身,給皇上穿不合身的錦袍,她可沒那麼大的膽量。
謝景禦道,“要一個不難,我正好有事進宮找皇上。”
謝景禦進宮後,沈挽就回屋了,剛坐下來,外麵春兒進來道,“世子妃,沈夫人來了。”
沈挽,“……???”
昨兒王妃才去沈府,沈夫人怎麼來靖北王府了?
閒著沒事,沈挽就起身了,她以為沈夫人是來找王妃的,結果出門,就看到沈夫人,神情焦灼的朝她走過來。
那一臉出了大事的樣子,看的沈挽心底升起一絲不安來。
沈夫人走過來,沈挽道,“沈夫人怎麼來照瀾軒了?”
沈夫人問道,“昨日翎兒為什麼來靖北王府找你?”
見她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汗珠,沈挽忙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院子裡一堆人,沈夫人便沒說,將一張紙遞給沈挽。
沈挽打開,隻見上麵寫著:
女兒有事需要離京一趟。
爹娘勿念。
沒說去哪兒,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沈大少爺早上出府,發現自己的馬不見了,沈夫人見女兒沒去給她請安,才發現是沈翎給騎走了。
還在枕頭下留著這麼一張紙條。
沈夫人想到昨天女兒早上就有些魂不守舍,沒和她打招呼就到靖北王府找沈挽,就想著來問問沈挽可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