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伏在地上道,“街上都在傳靖北王府二少爺不是靖北王親生,而是溫側妃娘家兄長溫大老爺和溫夫人的嫡長子……”
鄭嬤嬤,“……!!!”
這消息彆說宋皇後接受不了,就是鄭嬤嬤也難以接受啊。
宋皇後一向疼愛宋南煙,疼愛到都不願意讓宋南煙進宮,受宮規束縛,要不是宋南煙和謝二少爺一同落水,就算宋國公願意把宋南煙嫁給謝二少爺,宋皇後都不會答應。
隻是清譽有損,不得不嫁,好歹謝二少爺是靖北王的兒子,身份現下差了些,以後能補上去,可嫁給溫府大少爺……
那真的隻能寄希望於成王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又念在表兄妹情分上,封溫大少爺一個爵位了。
可沒有靖北王府的兵力扶持,成王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去嗎?
宋皇後氣的把手裡的筆重重扔到地上。
可是人倒黴,喝水都會塞牙縫,筆扔的不好,彈回來,墨汁沾了宋皇後一身。
宋皇後更是怒不可抑,氣到想殺人。
消息傳到宋皇後這裡,自然也傳到太後耳朵裡了。
太後也氣的夠嗆。
太後還想著宋南煙鬥垮沈挽,除掉沈挽,結果倒好,沈挽什麼事都沒有,宋南煙和謝景澤一起打包被送出靖北王府了。
宋國公府嫡女,沒能為成王奪嫡出半點力不說,還讓宋國公府淪為京都笑柄。
天香樓。
一年約三十五六的美貌婦人,正笑著招呼進來的客人。
長袖善舞,八麵玲瓏。
隻是笑著笑著,那美貌婦人就笑不出來了,轉頭看向那邊抱著姑娘,閒聊靖北王府八卦的兩男子。
美貌婦人聽了幾耳朵,轉身就上樓了。
一男子過來道,“主子的計劃失敗了。”
美貌婦人道,“不用你提醒我!”
主子指望宋國公和成王幫謝二少爺奪世子之位,殺了靖北王世子,除主子後患。
雖然宋南煙幾次落敗,但絕不會消停,但主子千算萬算,沒算到謝二少爺不是靖北王親生兒子。
美貌婦人道,“靖北王府裡覬覦爵位和靖北王手中兵權的不止謝二少爺一個——”
“一個不成,扶持另外一個就是。”
……
屋內,沈挽歪在小榻上吃梨。
外麵春兒進來道,“世子妃,二少爺服下藥,已經醒過來了……”
銀釧道,“什麼二少爺,那是溫大少爺,咱們靖北王府二少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可惜溫側妃不在,不然銀釧這刀子能紮溫側妃個半死。
打了個勝仗,還打的極其漂亮,沈挽心情彆提多好了。
送走謝景澤和宋南煙,府裡能清淨不少,溫側妃本就不得王爺的心,還把弄丟兒子的過錯摁在王爺頭上,真是昏頭了,以後就更彆想蹦躂了。
倒是謝芷歡,身為王爺的女兒,又及笄了,按說該不少人登門求娶,這幾個月,愣是沒人上門,如今又傳出這樣的事,就是靖北王之女,這個身份也不頂用了。
沈挽有些口渴,珊瑚給她倒茶,隻是倒著倒著,突然手一抖,茶水潑到了桌子上。
銀釧見了道,“怎麼了?”
珊瑚搖頭,“沒事,就是突然胳膊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