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鬨著要休妻,二夫人上吊尋自儘,被丫鬟婆子救下來,王爺王妃知道後,誰也沒說什麼,就好像這事壓根沒發生一般。
倒是老夫人,在南院氣暈過去,一病不起。
要謝景禦沒說王爺已經在計劃分家,沈挽絕對懷疑老夫人是在裝病,但現在她有些拿不準了。
畢竟王爺可是連王妃都下軟筋散,讓老夫人裝病變真病完全下得去手。
謝景禦讓等王爺的驚喜,沈挽就耐著性子等,有謝景禦辦事這麼利索的兒子,想來王爺也不會拖泥帶水。
老夫人病倒,沈挽和謝景禦走過場,前去探望,老夫人沒見他們,兩人溜達著就回了。
謝景熙解毒後,恢複的很快,杜馨兒才嫁進來,嫁妝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入庫,現在也不用收拾了,怎麼抬進靖北王府的,回頭就怎麼抬去慶王府。
兩日後,慶王府管事來接謝景熙和杜馨兒,嫁妝一件不落悉數帶走。
四夫人在王妃麵前提了一句,二少爺三少爺都不是王府少爺,公中掏的聘禮都打水漂了,王妃道,“確實不該公中出他們的聘禮,回頭分家,二少爺三少爺那份從長房和二房扣下來。”
溫府對老太爺有恩,謝景澤的那份,王妃勉強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二房,王妃可不會姑息。
從溫側妃和二夫人身上,她看到了她們是如何殘忍對待她兒子的,要不是王爺護著,謝景禦不論落到她們誰手裡,怕是都難活命。
慶王要不自覺,把王府給謝景熙出的那份聘禮送回來,公中這筆虧損,自然算在二房頭上。
王妃的話一字不落傳到老夫人和二房耳中,沒人敢吭半句,王爺王妃沒逼著二老爺休妻就算不錯了,他們理虧,哪敢有微詞。
二老爺也不敢真休妻,畢竟這些事不是二夫人一個人做下的,讓二夫人把過錯都攬下了,再休妻,萬一把二夫人逼急了,最後來個魚死網破怎麼辦,二老爺和老夫人也不敢冒這個險。
不過老夫人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從院子裡挑了兩個丫鬟開臉送去給二老爺。
以前都覺得謝景禦是二老爺二夫人的兒子,謝景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樣的兒子,有一個足矣。
二夫人生下謝芷柔後,就再沒懷過身孕,老夫人雖然覺得隻一個兒子少了些,但二夫人生性善妒,容不得二老爺身邊有鶯鶯燕燕。
老夫人也不想往二老爺身邊放人,給二夫人添堵,畢竟人家給她生了這麼一個聰慧過人的孫兒。
誰能想到謝景禦不是她孫兒,二老爺膝下好歹還有謝景熙撐場子,如今謝景熙也被謝景禦送走,二老爺膝下就隻剩謝芷柔一個女兒了,老夫人怎麼能不著急呢?
沒有兒子,就算二老爺得償所願,最後承襲爵位和兵權,沒人繼承,最後也隻能便宜彆人。
不過當年偷梁換柱的真相早就揭穿了,也沒聽說二老爺納妾,著急子嗣不會今天才著急,沒有明著納妾,那就隻能暗著養外室了。
隻是知道王爺要把二房三房分出去,沈挽抓二老爺養外室的心情都淡了不少,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全當找點瓜吃,派了個小廝盯著,看自己猜的對不對。
小廝盯了三天,就有結果了。
二老爺果如沈挽猜測的,養了外室,而且外室已經有兩個多月身孕了。
嗯,沈挽覺得自己被謝景禦帶壞了。
她把二老爺養外室的消息讓丫鬟捅給二夫人知道,又把二夫人怒氣衝衝去抓外室的事告訴二老爺。
最後二夫人和二老爺當著外室的麵打起來了。
二夫人挨了一巴掌,二老爺臉上多了好幾道抓痕。
打鬨時,不知道怎麼的,小院走水了,驚動了附近的巡城司,最後鬨得人儘皆知。
禦史彈劾二老爺養外室,在被貶了兩級後,二老爺喜提又被貶了一級。
養外室是靖北王府家規嚴令不許的,但二夫人偷梁換柱,以至於二老爺膝下連個兒子都沒有了,情況特殊,老夫人要把外室接進府安胎,王爺不好阻攔,但二老爺犯家規,要不嚴懲,難保以後王府小輩不會有樣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