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獻給皇上的壽禮,皇上甚少留在寢宮裡,收入庫房,這玉雕鹿也害不了皇上,慶王更不知道皇上會把玉雕鹿賜給藺老夫人,藺老夫人還那麼喜歡,留在內屋,以至於中毒。”
“臣妾倒覺得是有人要謀害慶王,不知這玉雕鹿,慶王是從何處得來的?”
慶王支支吾吾。
皇上怒道,“說!”
慶王道,“是祁州知府送給臣的……”
“臣有罪,臣不該收受賄賂。”
果然叫靖北王世子說準了,玉雕鹿有毒,不代表就是慶王下的。
這不,慶王三兩句話就將自己謀害皇上的罪名變成了收受賄賂。
雖然收受賄賂也是重罪了,但和謀害皇上比已經不值一提,何況慶王收受賄賂,還是為了獻給皇上,罪名就更更更輕了。
祁州距離京都好幾百裡,派人去查,即便快馬加鞭,也要十天才能跑個來回,有這麼長時間,他都能調配出解藥了。
弑君之罪,慶王就是咬死也不會承認的,不知道靖北王世子有什麼辦法逼慶王把解藥交出來。
謝景禦道,“這隻是慶王的一麵之詞,如今藺老夫人命懸一線,還請皇上將慶王收監,派人去祁州找解藥。”
宋皇後道,“靖北王世子這是認定是慶王有意謀害皇上了?”
謝景禦道,“不敢,臣隻是覺得祁州知府更沒有理由在玉雕鹿裡下毒害慶王,送這樣價值連城之物給慶王,應該是加官進爵,害死慶王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玉雕鹿是慶王獻給皇上的,慶王嫌疑最大,弑君之罪,豈能姑息?”
慶王道,“靖北王世子懷疑臣,臣無話可說,但臣對天發誓,絕無謀害皇上之心。”
皇上擺手,“打入刑部大牢……”
話還沒說完,宋皇後就道,“皇上,裴老禦史的孫兒犯下死罪,靖北王世子請旨將他拘禁在裴府,現在懷疑慶王,就要將慶王收監,慶王不敢叫委屈,臣妾都聽不下去了。”
皇上皺眉,“皇後的意思是……?”
宋皇後道,“將慶王禁足府內,等案子查清。”
皇上看向謝景禦,謝景禦沒有說話,這時候,一小公公快步進來,“靖北王世子,永王世子在外麵,說是有急事找你……”
謝景禦道,“讓他進來。”
小公公退下,永王世子走進來。
謝景禦問道,“找我什麼事?”
永王世子道,“剛剛豫章郡王和宋國公世子在得月樓打起來,你的護衛陳安去拉架,手裡的藥瓶不小心被宋國公世子打碎,裡麵的藥丸飛了出來。
宋國公世子和豫章郡王爭搶,豫章郡王不小心把藥丸打飛進了宋國公世子的嘴裡,扣不出來了……”
謝景禦先是一怔,隨即聲音拔高,“你是說陳安手裡的那顆藥丸,被宋國公世子吃了?”
永王世子點頭。
“完了,沒有解藥,宋國公世子死定了……”
聽著謝景禦天塌了的語氣,趙院正嘴角眼角齊抽。
他能不能說靖北王世子的演技不大好,他性子沉穩,不合適說這樣浮誇的話。
不過演技差不要緊,重要的是管用。
宋皇後心往上一提,“那是一顆毒藥?!”
謝景禦道,“就是玉雕鹿裡的毒,我留了一點,想多找幾個大夫看能不能調配出解藥……”
謝景禦看向趙院正,“一整顆吃下,會怎麼樣?”
永王世子先一步道,“我來的時候,宋國公世子已經吐血暈過去了……”
趙院正道,“藺老夫人隻是聞了一兩個月的毒,尚且那麼嚴重,一整顆服下,若無解藥,怕是熬不過明日午時。”
慶王和宋皇後的臉,一個比一個綠。
他們不會交出解藥救藺老夫人和藺老太傅的命。
但宋國公的獨苗,他們能不救嗎?
這絕不是意外!
好一個靖北王世子!
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