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國公世子墊背,沈挽就沒那麼擔心藺老夫人和藺老太傅的毒,但真聽到找到解藥,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隻是沈挽沒想到慶王為了給自己脫罪,把自己管事推出來背鍋,甚至暴露自己慶王府有密道的事。
夠絕。
這替罪羊找的合情合理,又明目張膽的把人當傻子忽悠。
慶王府管事,深得慶王信任,有機會接觸到慶王那些珍藏之物,在上麵動手腳。
但是!
慶王府管事明知道慶王把玉雕鹿獻給皇上了,這是抄家的死罪,慶王府管事不趕緊收拾包袱逃命,還留在慶王府,繼續給慶王當牛做馬,等著和慶王一起掉腦袋,缺心眼嗎?
管事要真的恨極慶王,欲殺之後快,為什麼不直接給慶王下毒,還用這樣溫吞的辦法。
但管事攜款潛逃被抓,對自己鑿掉玉雕鹿眼珠,拿毒藥替換供認不諱,慶王逼問他解藥在哪裡,管事後悔走遲了,還怪禁軍統領怎麼不直接搜慶王府,不然早找到解藥了,說完,咬舌自儘。
慶王氣的讓禁軍搜他慶王府,然後就在他慶王書房的書桌抽屜角落裡找到了解藥。
一紙包的解藥,足夠救所有中毒的人有餘。
解藥是昨天夜裡找到的,早上慶王還在禁軍押送下進宮上早朝了。
慶王跪在地上和皇上請罪,自己不該收受賄賂,還禦下不嚴,險些連累皇上,讓藺老夫人藺老太傅差點喪命,請皇上降罪。
罪名擔了不少,但沒一個重的,朝廷大臣就沒幾個不收賄賂的,平常皇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想處置,收受賄賂才是重罪。
至於禦下不嚴,那更是微不足道了。
好幾位大臣站出來幫慶王說話,再加上慶王府管事認罪伏法,皇上也隻能從輕處置,沒有貶王爵,將慶王現有官職貶了兩級,並罰俸一年。
賄賂慶王的祁州知府貶了一級,杖責三十大板,另外慶王府管事逃跑時,身上攜帶的錢財,直接充公了。
足足三萬六千好幾百兩的銀子,還有一些值錢的珠寶。
為了救宋國公世子那條命,慶王這回是損失慘重。
不過對沈挽來說,重要的是保住了藺老夫人和藺老太傅的命,不是謝景禦手段雷霆,豫章郡王豁出去配合,藺老夫人性命難保。
沈挽洗漱完,謝景禦晨練回來,沈挽向他道謝,“多謝了。”
謝景禦挑眉,“和為夫這麼見外?”
沈挽道,“一碼歸一碼,該謝還是要謝的。”
謝景禦摟過沈挽的腰,在她耳邊道,“隻一句謝謝可不夠?”
醇厚的嗓音往她耳朵裡鑽。
沈挽捶他胸口,“那你要什麼?不能過分啊。”
可惜他要的,她暫時給不了。
謝景禦捏沈挽的鼻子,“先記著,回頭再要。”
“今日你隨我進宮一趟。”
沈挽看著他,“進宮做什麼?”
謝景禦道,“藺老夫人和藺老太傅的毒解了,豫章郡王還在受罰,隻有進宮給他討賞,滕王才會放他出來。”
確實,豫章郡王功勞不小,那毒藥要不能打飛進宋國公世子嘴裡,沒成功把宋國公世子拖下水,慶王不可能交出解藥。
隻是沈挽不解的是,“你進宮替豫章郡王討賞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我去?”
不是她不願意去,而是謝景禦一個人去,快去快回,帶上她,這不是自討麻煩嗎?
他要有這麼大的麵子,他也不用把她帶上了。
謝景禦道,“隻有你夾的青菜,皇上才會吃,多進宮陪皇上用膳,也算是幫趙院正的忙了。”
……到處欠人情。